在地上。
终于,还是妈妈过来搂住我,「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口?」
我不说话,也不抬头看妈妈。
「别让你爸爸知道今天的事儿,好不好?答应妈妈。」
我仍然不说话,大概妈妈是认为我在生她的气,便更紧地搂住我的双肩,摇
晃着,委曲地说:「他要欺负我,我有什么办法。」
妈妈丰满圆润的胳膊上,一道一道麻绳勒的印子,象一道道麻花。
停顿了一会,妈妈又说:「而且他说,不让我淘大粪了……下次再斗我,也
不让你上台发言了。」
我仍然不说话,妈妈将原本放在我脖子上的双臂拿下来,而将身子紧紧地贴
到我的胸前,扭动着,象个小姑娘撒娇般,「抱我。」
我没有再假装,便张开双臂,将丰满娇娆的妈妈使劲地搂抱在我的怀里。
我一直到最后也没说话,但睡觉时,我比以往更紧地抱住妈妈。
这一夜,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本帖最后由南部十四于2015-6-2518:05编辑]******(四)
冬天到了。没什么农活,公社中学房顶要砸胶子。什么叫砸胶子呢?就是在
房顶上抹一层石灰和胶泥的混合物用于防水。那时我们那的农房房顶没有瓦,一
般的人家都是麦秸和泥抹的,好一些的便是砸胶子了。
这砸胶子的活并不请人,而全由学校的师生加上全村的四类分子们承担。贫
下中农们难得冬天休息,所以他们不用参加。
这天吃过早饭,我和妈妈便带着工具到了学校,我到了各班的集合点集合,
妈妈则站到四类分子的集合点,由背着步枪的民兵们集合,然后开始分配工作,
和泥、和石灰、传泥、砸胶子、磨胶子等等。
民兵都是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子弟,不过这些翻身农民的后代也是真他妈的
坏,明明有男四类也有男学生的,可他们偏偏分配所有的女四类分子和石灰泥。
和石灰泥如果是正常的用铁锨四齿镐什么的搅和也不算重活,但民兵们坏就坏在
——他们却非要求女四类分子们脱了鞋袜踩到石灰泥中用脚去搅和。要知道在那
时的北方农村,人们的思想观念还相当的守旧,女人的脚还是象封建时代一样,
是属于第二性器官,不能暴露给外人看的,尤其是几个中年的地主婆,都还是缠
足,这就更是羞辱和刁难了。(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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