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梦寐以求而不得的香味,我竟然又一次悄悄地用力吸起气来。
「好闻不好闻?」
到是这句话,将我从千里之外的天空拉回到了地面,拉回到残酷的变态刑讯
中。恐惧与羞辱再一次占据了解的全部。
「我有罪……」我用这句万用的语言答非所问。
「狗崽子!服不服?」
「服……卫老师……胳膊要断了,松松吧,我错了,我服了,以后……好好
改造。」
不远处,嘎柳子的哭声传过来,不是装的,是真的哭了。
……
按照公社群专队定的调,我和嘎柳子装鬼吓人的事被上纲上线,说成是阶级
敌人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挑衅,是阶级斗争的重大事件,是罪恶典型,必须
批倒批臭才行。怎么才算是批倒呢?就是斗到我们彻底地屈服,屈服到随便哪个
红卫兵随时随地都可以任意地训斥和批斗而我们都必须得低头认罪;那怎么才算
是批臭呢?就是让全体的革命群众都憎恨我们、唾弃我们。
配合这一政治攻势,全学校、全村,乃至全公社大大小小各个角落里,墙上
贴的、树上挂的,绳子上串起来的,到处是打倒我和嘎柳子的大字报和大幅标语,
白纸黑字,甚是刺眼。什么「打倒妄图复辟变天的地主狗崽子鲁小北」呀、「打
倒贫下中农的叛徒新生的阶级敌人柳冬至」呀、「狠狠刹住鲁小北、柳冬至的反
革命嚣张气焰」呀、「把鲁小北、柳冬至批倒批臭」呀等等,铺天盖地。时值隆
冬,西北风狂卷之下,有的便被吹落,弄的天上飘着的也是,地下滚着的也是,
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在这样的政治气氛之下,就连嘎柳子这样从来挨斗
没有服过的,也有点怕了。
这很合汪海龙等本就与我有仇的红卫兵头头的意,因为他们就可以找理由来
欺负我了。
比如这天上完第二节课做完课间操后,卫小光又把我和嘎柳子喊到办公室,
当着许多围观同学的面严正警告我们不许在班里对抗红卫兵同学们对我们的专政,
到了第三节课,老师去接受批斗了,学生们没人管,红卫兵连长汪海龙便趁热打
铁地组织起对我与嘎柳子二人的批斗。刚刚才受过教训的我和嘎柳子不敢抗拒,
不管内心是如何的不服,刚才还在与同学们说笑打闹的我们顺从地按照他的要求
走上了讲台,面向着全班的男女同学,弯腰举臂呈喷气式状撅着了。
并没有人上台来发言,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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