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红色大钞递补给他。他接过去,
垂下的眼闪过不易察觉的苦涩神情,嘴角却牵出一个嘲弄的笑。这两种表情同时
在他脸上显现,勾起了我心里一点点莫名的感触。其实做男妓和做妓女并无太大
的分别,都要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也许是并不想给的人而且同时还得卖笑。
我送他走出门,在楼下街边,他止住脚步,望往高空上闪烁的华灯,突然说
道:“我知道刚才不是你。”
这并非意料之外。我一直感觉到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并非那种普通的只想
到吃睡和性交的人。于是很平静地对他说:“你该明白,很多顾主都有隐衷的。
你没必要知道太多。”
“当然。”他笑笑,“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他突然转身抱住我,把头埋在我颈间,低哑地轻声说:“来找我。我一直在
那里找工的。你来了我可以给你全套……免费的。”
我被他抱得太紧,都有点呼吸困难了,我尽力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点点头
:“好的。有机会的话。”
其实基本上不会有机会的。因为再过一会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可能是永远
性的。点头答应他也只是敷衍成份居多。这里再没有什么是我应该留恋的。
他搭上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我回到楼上,欣姐套着她的性感睡衣,吐着烟圈暧昧地朝我笑:“大街上搂
搂抱抱,做什么?”
我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应道:“他要发展客源,好增值创收。”
欣姐一阵娇笑,然后带着满足的神情去收拾东西。
半个小时后,我们搭上了出城的汽车。我跟着欣姐走的时候并没想太多的事。
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去,竟给了我一段这辈子想也未曾想到的经历……
我不知道现在离我们出发的地方有多远。无论是地貌、人情风俗都大不相同,
感觉是到了有少数民族的边陲地带。渐渐地,路人的语言我再也听不懂,不过我
却感觉我们是绕了些路在走。
出来已经几天了,我感觉越来越茫然,到最后只有盲目地跟着欣姐走着。我
已分不清东东南西北。这几天所做得最多的事就是乘车,火车,汽车,还有三轮
车,总之欣姐是轻车熟路,而我唯有茫茫然跟着她。
我相信这里一定是亚热带纬度非常低的地方,闷热潮湿,放眼望去满是只有
在热带亚热带才能看见的单直枝阔叶植物,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们基本上是在(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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