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闭目养神。出乎意料的是,那声音初时极为细小,犹似远在天边,渐渐地,居然越发响亮,依稀是朝着这个方向迅速飞来。一会儿,数丈外的小河边唰的一声,眼前有束神奇绿光一闪而过,接着,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那人似乎也是来河边喝水。
金叹月自得其乐躺在林荫下,懒洋洋的十分陶醉,实在没兴趣抬头去看看来人。
水声很快就停了,貌似那人饮水已毕,金叹月竖起耳朵,却没听到那人凌空而去的声音,刚想仰头瞟上一眼,看看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却听到远处又有一个极细小的声音传来。金叹月心想:“原来是约了人到此会面,怪不得喝完水还不走。”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儿有一声没一声叽叽喳喳叫着,时断时续,声音清越激昂,随着旭日逐渐升起,林间渐渐起了淡淡的雾气,变得朦朦胧胧起来,轻纱般的晨雾把这片幽深静谧的树林装饰的有宛如仙境,瀼瀼露水在一条条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斜斜洒进来的晨光照射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靓丽光芒,绽放出晶莹剔透的奇异之美。金叹月贪婪的呼吸着清晨清新宜人、芳香扑鼻的空气,顿时心情大悦,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
然而快乐总是那么短暂,正当他享受着不可多得的山林佳趣时,一阵尖锐仓促的破空声传来,刷的一声,又一人降落在小河边。接下来,金叹月陡然听见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还是早到一步!”说话这人,正是几个时辰前和他分道而行的魔教七星使者之一天璇使者。
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其实我也刚到,才喝了一口山间的河水,甘甜可口,沁人肺腑,你要不要尝一下?”
金叹月心念一动,暗想:“要是我没听错,此人必是魔尊阮飞流。”情不自禁挪动一下身子,微微抬起头,窸窸窣窣拨开青草,透过丛丛干草往外一看,果然,只见小河如带,从枯黄的林木中蜿蜒流过,小河南岸,此时站着两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靠近小河那一位中等身材,一身白袍显得与众不同,长相儒雅飘逸,睁着一双气度不凡的丹凤眼,正是魔尊阮飞流。另一人穿着一身玄青色长衫,鼻梁高耸,眉毛又浓又粗,正是天璇使者。
“他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金叹月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多了,缓缓地猫起身子,缩在草丛后凝神倾听。
“好!赶了几个时辰的路,确实有点渴了。”天璇使者看似心情大好,大步流星走到河边,弯下身子,捧了一口水喝了,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果然是好水,清甜甘洌,若用来酿酒,定是不可多得的琼浆玉液。”
阮飞流直挺挺的伫立在他身后,露出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淡淡道:“看你心情这般畅快,莫非大事已成?”
“哈哈哈!”天璇猛地站了起来,双手往外潇洒的展开,手上的水滴哗啦啦的落到河面上,荡漾起一圈圈浅浅的涟漪,“不错,大事已成,从此以后,魔教之内就唯我独尊了。”
阮飞流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极细微的惊讶表情,似信不信的反问一句:“孔玄死了么?”
天璇此时神色显得前所未有的张狂不羁,再一次仰天长笑道:“哈哈,那老东西终于死了,魔教老一辈稍微有点分量的人物,均已被我铲除,再也没有人能阻挠我的称霸大业。”
听到这个张扬跋扈的声音,看着这个春风得意却让人不由心生憎恶之感的中年男子,金叹月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隐隐约约生出一种揪心的迷惘和痛楚,在一刹那间,心里浮现出一连串的疑问:“他真是一向温和儒雅、风度翩翩的天璇二哥么?他怎么会和魔尊阮飞流勾结起来?难道说,孔玄之死是他一手精心策划的么?他究竟想干什么?莫非,他想谋夺魔教的教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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