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正是半日前偷偷跟在容谢来到这里的白若溪,也正是因为她的到来,容谢才得以从穷奇手下活了下来。
上古凶兽之名,岂能让人随意挑战,如果不是他们甘愿隐居如此,那么大陆,岂不是早就乱成一团。
容谢受了穷奇的一击之后,便一直处于昏迷中,白若溪只能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不敢离开,容谢现在的这个样子,她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他。
白若溪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容谢身上,自个靠着火堆无所事事的拨弄着火苗中的两只红薯,时不时的看一看容谢,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华儿,你快走,那可是上古凶兽穷奇。”昏迷中,容谢仿佛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一身鹅黄色的衣衫飘扬,毅然的冲向自己,望着越来越清晰的面容,容谢突然想到一个人,情急之中,大喊一声。
白若溪手上的动作一僵,不怀好意的看向容谢,扑向穷奇的是她,为什么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此时,容谢正处于梦魇中,又怎么会注意到此时身边的人,正是他之前躲都躲不及的灵师,白若溪。
在容谢的记忆里,姜釜,是个很完美的女子,在容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完全被她吸引,姜釜只不过是四国千万人中的一个,还是中的清倌人。见到她,完全是因为一次偶然。
当时容谢只不过是刚刚成年,被允许外出游历,只不过事与愿违,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阻挡了容谢前进的脚步,熟知容谢的人都知道,容谢向来最厌烦雨天,每次下雨的时候,容谢都会闭门不出。
容谢出门并没有带伞,周围又没有可以避雨的茶楼酒馆,唯有一家,孤独的矗立在瓦舍中。
容谢没有犹豫,转身走进,却刚好对上纱幔后弹琴的姑娘。
“这位公子,是来避雨的客人么?”那女子站起来,向容谢行了一礼,盈盈一笑走上前来。
容谢看呆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女子面貌清秀,秋水为神玉为骨,给人一种淡泊悠然的感觉,容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出众的女子,一时间竟然拔不开眼。
许久之后,容谢才回过神来回答那女子,只是因为突然其来的紧张,一向不会脸红的容谢,脸颊居然红了起来,“避下雨,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姜釜,庆州人氏。”姜釜俯身行了一礼,转身想要离开。
容谢见她要走,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腕。
“公子恐怕误会了,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姜釜转过身来,挣脱容谢的手,眉头微皱,却毅然平静的回答。
容谢的脸庞再次红了起来,神色尴尬的解释,“姜釜姑娘,在下容谢,只是见这雨天有缘,想让姑娘为在下弹一曲。”
听容谢这样解释,姜釜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下来,抱着古筝跟在容谢的身后,去了二楼的听雨台。
然而,容谢只陪了姜釜三年的时间便不告而别。当年灭容之战突然发起,等到容谢得知这消息,从这偏远的小城镇赶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容族举族灭亡,容祖全部献祭保下了容城唯一的一条血脉,至此之后容谢一心只想要救出容城,而姜釜,他再也没有去见一面。而这一份情,便随着那一场雨烟消云散。
“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你居然还在想别的人,简直是气死我了。”白若溪气愤的站起身,不满的过去踢了容谢两脚,再抬腿,却又不忍心踢下去了,“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哎……”
白若溪半跪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容谢,之前每次见他的时候她或是只能远远的看一眼,或是觐见尊者的时候,每次都只能看那么短暂的几分钟,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还是第一次。
容谢与容城一母所生,样貌自然不会差,只不过容谢如此残忍冷血的人,却生着一张倾国倾城堪比女人的脸,让多少女子羡慕,白若溪自然也难以幸免。
“多少人都说容少殿主冷血,可是没想到却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摩云山穷奇守护的应该是上古仙药补魂草,相比你应该是为她而来的吧。”白若溪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闭合颤动着,诉说着此刻主人的心情。
说完,白若溪慢慢将容谢勒起来,将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向不远处的山洞前进,她知道,如果不拿到补魂草的话,容谢是不会放弃的。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