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封印已经松动,想必邪神花逝苏醒之时,便是她彻底觉醒之日,荼玹,你有这个闲心追杀我,还不如仔细的想一想,镜帝回归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和她解释,你当日的背叛。”说完,慕容葬长啸一声,翱翔于九天的青鸳俯冲而下,盘旋在慕容葬身前。
慕容葬似有深意的看了荼玹一眼,横抱起安釜,跃上青鸳。
“你是怎么挣脱我的桃灵的?”荼玹心中一惊,慕容葬居然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化解了桃灵的灵气,他是怎么做到的。
“五行之力相生相克,即使相生必然会相克,更何况,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极致灵气?”慕容葬嘲讽的笑着,说道,“若是你想她死,就拒派人来追杀我。”
甩下这一句话,慕容葬便催促着青鸳,向着极东之地飞去。
荼玹呆呆的看着青鸳离开的方向,想要追上去,可是脚底像是绑了座山一样,怎样也迈不出一步,他终归是舍不得她死。
青鸳虽不如鲲鸟展翅千里,飞行速度也是不慢,短短半日时间,便行到一片满是佛苓花的山头,青鸳见目的地到达,一声嘹亮的啼声传遍山林,惊起一片片飞鸟。
“星羪别闹,快落下去。”慕容葬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伏在它耳边,轻声说道,“镜帝正病着,要好好休息。”
星羪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稳稳的落在山头的青石上,等到慕容葬平稳落地,星羪便再次展翅,不知道去了何处玩耍。
山头上,佛苓花的树丛环绕中央,一潭清澈见底的浅湖岸边,一座碧绿色的小竹阁傲然而立,早在二百年前,慕容葬便找到了这个偏远的山头,因为偏远,又是个无人小岛,加上小岛周围的有着慕容葬布下的阵法,要是不破开这阵法的话,任谁也找不到这里。
“离婶,我们回来了。”一把推开门,慕容葬急忙喊道,“你来给镜帝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去寻些草药。”将慕容葬放在竹榻上后,慕容葬转身走了出去,毕竟男女有别,甚是不方便。
“伤的这么重,可怎么是好。”离婶急忙跑进来,将手中的淡紫色衣袍放在一边,看着镜帝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只是伤的比较严重,灵神一族寿与天齐,不老不死,若不是形神俱灭,便都是小伤,镜帝的身体太弱,灵体受损,虽说伤的这么重,却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调养要麻烦一些,之前我不是藏在湖底一颗冰玉兰么,想想现在取出来正是时候,拿去给镜帝补补身子。”慕容葬站在门外,自顾自的说道,“等会镜帝醒来,容后叮嘱的话,你可都还记得吧。”
“老身记得清楚着呢,秀这次死里逃生,想必是必有后福,少爷拒去的就是。”离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慕容葬见屋内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便不再停留,一跃跃进湖里。
三日后,服用过冰玉兰之后,安釜的灵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灵气不稳,跟普通凡人并无两样。
虽然身体好多了,但是安釜时不时想起一些陌生的画面,陌生又熟悉,苏乱象,苏月嵘,白惊容,容谢。
容谢,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离婶离婶,慕容葬呢?怎么找遍了小岛也没找到人呢?”山林间,安釜急匆匆的冲到竹阁前,趴在窗口,看着正在织布机前的离婶,问道。
前些日子安釜突然想要换件衣服,慕容葬便冲到素雨落的住处,把他私藏了千年的五彩冰蚕丝给抢了回来,如今离婶手上的这未完成的作品,正是那可怜的素雨落的宝贝。
“少爷去找墨子轩下棋了。”离婶摇着头,担心的回答,这哪是去下棋,分明就是去抢劫的。
“是这样啊。”安釜的精神气顿时萎靡了下来,原本还想这求慕容葬带她出去玩玩,这一下棋,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你想出去玩?”安釜刚想着要放弃,脑海中突然传来灵儿的声音,安釜醒来的时候也尝试过呼唤她,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灵儿并没有回应她。
“灵儿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安釜急忙用神识回答,正无聊着呢,刚好送上门来的玩伴。
“前些天的那棵冰玉兰的灵力不错,刚好恢复了一些,慕容葬那小子真是太鲁莽了,要不是我,你这还没恢复的灵体估计要被药力冲散。”灵儿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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