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离愣了愣,仍是答了句:“二十九。pb”
王光影点点头,对尚淳道:“我近来越来越觉得,口味这个东西挺难伺候,好的吃多了,看见差点儿的就没胃口,比如我这人,就喜欢二十多点的,年纪太小的我消受不起,年纪太老的,那是过了冬的大白菜老梆子,嚼不烂……”
他笑,“老兄,你也不嫌吃了咯牙,胃里冒酸水?”
尚淳听了这话心里不由起疑,却也忍不住重新打量了李离一回,忽然觉得:好像是挺一般啊,无非就是生得白些,细眉细眼小门小户的没什么特别啊,真他妈奇了怪了,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惦记上了?
尚淳越想越发没了自信,除了财富和门路,男人们最怕人议论自己不行,再来便是怕人嘲笑自己相女人的眼水差。
包房里这些人,又多是吃喝玩乐的行家,他一时面子挂不住,只得佯装随意打起哈哈:“没事,我看哥几个闷着无聊,和这几位小姐逗着玩玩,找点余兴节目,其他的还真没想那么多,再说我牙口也不好。”
他面上虽这么讲,心里老不服气,哪肯轻易地放人走,至少得拾个台阶下了再说。
尚淳低头瞧了瞧自己的鞋,弹着手里的烟卷,对李离道:“李小姐,没吓着你吧?其实你不想留也行,我看我的皮鞋有些儿脏了,要不麻烦你帮我擦擦?”
几人均是一怔,钟鸣轻轻拉了拉李离的衣服,一脸紧张,她又仰头瞪向尚淳,“我来擦,擦完了就让我们走。”
尚淳看也没看她:“你配么?”
钟声抬头看了尚淳一眼,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心里平添了一丝害怕,她侧过脸去眼泪终是悄悄流下来。
李离问:“是不是这样我们就可以走了?并且你以后都不会去招惹钟声?还有,我们也不想听到外面任何有关于我表妹的谣传。”
尚淳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记得用手擦,这样干净”。
李离的脑袋里安静极了,再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她可以听见外间汩汩流水的响声,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谈笑,甚至还有刀叉轻碰白瓷碗碟的叮当悦耳,这些声音连成一片冷清优雅,使她渐渐不堪承受头顶那些小圆灯散发的亮光,它们牢牢地聚集,笼着她,炙烤,使她脸颊像生病的时候那样火烫,手心里冒着汗,她整个人都在被这些光溶解。李离握紧拳,又渐渐松开,沉默地蹲□去。
所有人都瞧着她。
尚淳让人斟上酒,他一边喝一边低头看着,表扬:“还不错,以前李小姐在我那儿做小保姆的时候,也是这样敬业,继续保持,再接再励。”
李离一声不吭,动作机械,手止不住的颤抖,眼圈发热,她克制不住,心里很是茫茫的气馁,可惜就是克制不住。
她蹲在那里不知多久,时间和血液一起凝固,脑袋身体正变得麻木,这种不适继续蔓延到四肢,逐渐浸入骨髓和五脏肺腑。
终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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