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轻叹一声,“好无聊啊……”她低头看到黛绿色的花藤在轻轻摇晃,少女唇角一扬,蹲下身,指尖闪着灵光抚过花藤,柔声道:“藤儿藤儿,你快快吸收仙气,将来好修成仙体与我共同守护天河。”她正说着,手指不小心被藤上的刺扎到一颗血珠滴了下来,落在藤曼上,渐渐被吸收。
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笛声,少女站起身,安静的听着,笛声寂寞透着淡淡的忧郁,有一种叫寂寞的东西化成了丝线,纠缠住听者的心,挑出人心底最深的悲伤,少女不自觉的流泪,滴在水中,恍然开出白花。
“潇潇。”她唤,树上睡着的凤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少女抬手,一道水柱径直飞起喷向树上的金衣少女,“呀!”少女狼狈落地,“你干什么啊!”
“潇潇,你听,那笛声又响起来了……”少女轻声道,仿佛怕声音大了,惊到吹笛人一般。
凤凰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眉头越加皱的紧了,“净漓!你再恶作剧我就不认你这个主人了!”旋身飞上梧桐树的枝桠,继续睡觉,净漓急了,纱衣飞舞,她凌空而起,停在空中摇着凤凰的胳膊道:“你听啊!真的有啊!我之前也听到过,今天他又吹笛子了!”
凤凰瞪着一双狭长的凤眼,怒道:“大哥!天河距离神殿那么远,你以为是顺风耳啊,还能听到神乐?”
净漓摇头,望向天河外的南天门,茫然道:“笛声好像是从下界传来的……”
“别想了,凡人吹的笛声是不可能到达天界的,除非是魔,一定是有妖魔在蛊惑你的内心,你收收心吧!”凤凰翻个身背对她。
净漓怔怔然,笛声渐渐停歇,可净漓觉得更加寂寞孤独,眼泪又流了出来,落在凤凰的胳膊上,凤凰惊讶的回身,“你、你哭什么?”凤凰忙坐起身,手足无措,净漓旋身落到地上,捧起天河水,洗了把脸,“我才没有哭。”
凤凰蹲在她身边,一脸纠结和惶然,挠了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忽然听见净漓问道:“上官潇潇,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神界那么忌惮厌恶他们?”
上官潇潇一怔,看着净漓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已经一千岁了!”
“我都八千岁了!”上官潇潇暴走,翻着白眼道:“真不愿意承认你是我主子,什么都不知道……”
净漓低下头,“母上大人不让我离开天界,天河离神宫那么远,我除了认识月老爷爷、老君、嘉临哥哥,别的神仙基本都没见过……整天一个人守着天河,又没人告诉我神界以外的事……”
“好,我告诉你!”上官潇潇一脸凝重的拉住净漓的手,“魔……很可怕,一旦落到他的手心,你会生不如死,最后他会吃掉你——”
净漓不寒而栗,睁大了眼睛看着上官潇潇,两人安静的对视良久,上官潇潇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净漓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却听上官潇潇笑道:“骗你呢!我家老头子管我管得严,我哪知道魔是什么样的!瞧你那傻样!只是听哥哥们提起过,魔很可怕!很残忍!很血腥!很……”
净漓没有继续听上官潇潇天马流星般的吹,她扭头看着南天门的方向,喃喃道:“如果魔是无情的,那么吹笛子的……一定是凡人,还是个……和我一样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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