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陛下,卑职确定没有诊错,皇后娘娘的确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御医跪在堂下,禀报道。
御案前的凉玉听着,唇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御医也高兴的祝贺,他没有看到皇帝置于膝上渐渐握紧的双手,凉玉似是想起来什么般,眉间浮出一抹忧虑,“可是,怎么办呢,皇后嫁来之前,古宁帝便告诉朕,皇后自有体弱多病,不宜生育,皇后虽然清楚她的身体,可却依旧坚持想为朕怀上龙裔,朕虽明白她的心意,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给朕生孩子而九死一生啊……”
御医闻言,也收了笑容,面露遗憾之色,“卑职为皇后娘娘把脉的时候,的确感觉到皇后身体的虚弱,龙胎不稳,若强行产子,的确凶多吉少,那依陛下的意思……”
凉玉叹了口气,以手支额,双眉紧锁,思量片刻,道:“为了皇后的安危,朕,只能舍弃皇儿,保全皇后了,只是此事若告诉皇后,她一定不肯,刘御医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御医微微一诧,而后惶然伏地,“既是陛下的意思,卑职不敢推辞,此事只有卑职一人知晓,绝不透露第三人,请陛下放心。”
凉玉面色依旧凝重,他点了点头,道:“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刘御医你一定明白朕的苦心,对吗?”
御医恭声道:“陛下与皇后娘娘鹣鲽情深,处处为娘娘考虑,陛下之温厚宽容让卑职敬佩。”
凉玉微笑着点头,“如此,你便下去吧。”
目视刘御医走出大殿,予浓走了出来,凉玉的笑容未曾来得及褪去,神情依旧温和,他说:“事成之后,把这些尾巴打扫干净。”
予浓颔首称是,神色几度变化,却又一直沉默,凉玉看了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予浓斟酌片刻,道:“陛下会不会太下狠手了?那毕竟……是您的骨肉。”凉玉渐渐敛起笑,沉默着闭上眼眸,半晌,方低声道:“只怪他投错了胎,他的孕育本就是阴谋。”
亥时末,寝殿,纱帐内,被传召来侍寝的后妃,在熏香的作用下,做着一个和爱人的美梦,睡得十分安稳。寂静的殿内,凉玉饮了口浓茶,朱砂笔继续在奏折上批落,神情专注,眼下的乌青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无双。
有风从窗户吹进来,烟灰色的纱幔飘起,殿内照例无人侍候,凉玉只能自己起身去关窗户,窗外的夜空,星光灿烂,熠熠生辉,仿佛钻石一般,凉玉看着天空,轻叹了口气,缓缓掩上窗,还未回身,忽听见背后有清魅温柔的声音响起,“陛下坐拥天下,享人间之富贵,却又因何叹气?”
凉玉一怔,转过身来,隔着飞扬的轻纱,一道曼影伫立于殿内,一声微弱的猫叫,有什么东西扑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奔向自己,阿图,是阿图,凉玉无暇抱起地上哀怨的阿图,视线不移的注视着那道剪影。
他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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