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听着，待我讲完，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那，……祝你今天吃的开
心……」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有点错愕，但我照常去赴约。
第二天他又打来。我问他：「你昨天是不是在生气？」
「嗯。」
「干嘛生气？」
「没有，是我自己很奇怪。」他说。
「你真的很奇怪……生气又不说？」我也有点不悦。
他没说什么。
我们沉默了片刻，他再度提出想来找我吃个宵夜。
他到了我家底下，我穿着简单的细肩带和短裤跟着他出去。
他没带我去吃宵夜，却把我载到我家旁边的公园，拉着我走到溜滑梯底下：
「珊姐，我有话跟你说。」他仍旧面无表情。
「嗯，怎么？」
「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他拿出一条手炼，握住我的手，帮我别上。
我心下当然也知道要拒绝。无论年纪、工作，任何因素都不对。要谈一个为
爱冲昏头的恋爱的话，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也不够强烈。
我心下在想着要怎么拒绝他、他才不会难过，没想到，他再度开口，而且让
我吓到：「我也知道你不会同意的……」
「我……我还没说话啊……」
「不用啦，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年纪问题、工作背景什么什么的，都差太
多了……」他说，「可是，我本来也就不希望当你男朋友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继续说：「我花心，不能固定下来，如果你变我女朋友，你会很难过。我
喜欢你，我不想你为我难过……」
「那你还？……」我开口。
「可是，我心里真得希望跟你在一起，可是又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受伤，你
知道意思吗？……可是，你也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很快乐？珊姐，你说呢？」
「很快乐啊……」我同意着。
这段日子，他提供了一个角色，是我发现以前没有、而有了会很舒服的。
「那，我想跟你提议一下，」他说，表情依旧没变。「我把你当我女朋友，
我们就这样下去，这中间你可以跟别的男人出去，我也可以跟别的女生出去，但
如果觉得别人的吸引力大于对方，在跟对方发展到上床以前，就要诚实说，然后
就分……」他说着，听起来好像哪里怪怪的。
我犹疑着，但这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感觉，本来也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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