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等着我了。”
马主任打声招呼走了。
师傅没有多言语,等马主任走了,在工具桌上拿起一把锉刀递给我,又从地
上捡起一个巴掌大小不规则的厚约二厘米的铁板。师傅把铁板夹好,一手扶住锉
刀的顶部,一手抓住挫把,挫身微微上斜,在铁板上来回的挫了几下,“就是这
样,没什么复杂的,你把这个铁板挫成正方四厘米的的铁板,记住,是正方四厘
米,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这里有卡尺,挫的时候注意尺寸,要不时的量
一量,行了,小子干活吧。”
整整一个上午,我就在不停的挫铁板中度过,耳边是冲床“框框”的撞击声,
车床的“吱吱”声。“天啊,这么大的噪声,还要不要我活了。”越挫越心烦,
一个分心,锉刀从左手上划过,手背上立刻少了一层皮,鲜血流了出来。我疼得
呲牙裂嘴,师傅在旁看了说:“干活不能分心,给,擦擦。”师傅递给我一块黑
糊糊的毛巾。
我看着黑糊糊的毛巾,一阵恶心,难道就用这么脏的毛巾擦?不知什么时候
我周围站满了人,不论男女都带着嘲弄和看笑话的表情。师傅的手拿着毛巾伸向
我,表情坚决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哼,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我赌气的接过毛巾,使劲的擦着手,阵阵
的撕痛撕裂着我的心。
“给。”旁边一个中年娘们递给我两张创可贴。
师傅拍了下我的肩膀,瓮声瓮气的说道:“不错小子,能做我的徒弟。我大
刘这辈子没丢过脸,收的徒弟也不能丢我的脸。行了,没事了,该干嘛都干嘛去
吧!”大刘把周围的人哄了回去,那些人在离去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善意的笑
容。
下午四点多回到家,我累得躺到在床,手指酸痛不已,头还嗡嗡的响。“难
道我就真的在这个厂度过我的一生吗?”想起前天在玉欣家,她妈妈问起我工作
的事,我把实情一说,看见玉欣妈嘴角撇了一撇,一种鄙视的神情浮上她的脸,
一想起这,我就觉得伤心。
我妈回来了,看见我手上的伤,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你哪那么多事,”没来由的我觉得心烦,第一次朝妈妈大声嚷道,“没怎
么,就是破了点皮。”我把妈的手甩了出去。
妈妈有些愕然的看着我,我也有些后悔,不该朝她嚷。可是烦恼让我失去了
道歉的念头,我没有理会妈妈眼中的泪水,转身趴到在床上。(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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