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想想这,白菜婆也觉得释然
了。
眼看日上三竿,儿子还没回来,她有些着急,走到门口去张望,却见张豆腐
风风火火地跑了来。
「白菜婆,白菜婆,快去呀,你儿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白菜婆有些着急,是摔了,是碰了,还是酒喝多了。
「刚才我在摊子上坐着,看见你家儿子和媳妇给人家捆着游街,直奔西校场
去了,说是什么革命党,要砍头!」
「啊!」白菜婆脑袋「嗡」的一下子,险些栽倒,还是张豆腐抢过一步把她
搀住了。
「快,快带我去!」不等张豆腐答应,白菜婆踉踉跄跄就往城里跑。
镇子离县城有三里多路,从东关到西校场能有四里,两下儿加在一起有七里
多路,对于久在乡下生活的人来说,这点儿路算不了什么,但现在已经是巳时末,
午时三刻就要人头落地,到时候就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所以,白菜婆三
步并作两步地跑,连张豆腐都快跟不上了。
到西校场还有半里多路是一个大下坡,从这里可见看到整个校场的情况,见
校场中早已是人头攒动,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喝采声。
校场北面的点将台上一左一右跪着两个人,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还是能
够看出两个人都被反绑着双手,背后插着斩标,其中一个赤裸着上身儿,另一个
则一丝不挂。白菜婆知道那个光着屁股的一定是自己的漂亮媳妇,因为历来男女
同斩时,都将女的脱得干净,为得是从远处就可以分辨出她们的性别来。
白菜婆心急火燎地冲到校场南口外,踮起脚往里看,远远看见儿子媳妇被反
捆着跪在台子上,两个人都扬着头大声喊着什么。
媳妇被两个刽子手按着肩膀夹在中间,这是对女犯的特别关照,他们把内侧
的脚插在女犯小腿之间,使她们只能分开两条腿跪着,而他们内侧腿的膝盖则用
力顶住女犯的屁股,使她们的大腿只能直立起来,加上又跪在一人高的台子上,
正好方便台下的围观者观察她们的性器官。媳妇小肚子下那黑乎乎的一团老远就
瞧得清清楚楚,胸前两只白生生的奶子挺得高高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样
子。
前面的人不时喊着:「好!好样儿的!」、「要得!」、「说得好!」,后
面的人则低声议论:「好!连女人都这般英雄,革命党真正要得!」(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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