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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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93(2/2)
物看了个遍。

    慕浩天用眼角斜了斜她,嘴角挂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心想,等会小人,恐怕就没了这份轻松的心情了。

    舱门关上後,飞机开始在跑道上高速滑行,速度是越来越快。

    若语看了空姐的示范,已经将安全带系好,可此刻仍感觉到了,一丝心慌。

    终於飞机收起了起落架,腾空一跃,直冲蓝天。

    女孩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血液开始倒流,由於过於紧张,使的这样的感觉更加明显,她死死的抓紧安全带,瞪著眼睛看了一旁的男人。

    他居然连安全带都没扣,只是闲适的翻阅著杂志。

    随著飞机越飞越高,若语的心,也随即悬起,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下面,可仍忍不住,瞅向窗外。

    白云在自己身边漂浮,下面的景物,都模糊如蚂蚁。

    若语只觉得一阵眩晕,胃也纠结在了一起,强忍干呕的後果就是,脸色被憋的苍白,而她的双脚,更是不由自主的用力扒地,好似这样,能给予她力量一般。

    是的,由於在空中,女孩总觉得不牢靠,好象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所以下意识的,想要‘站’的更稳。

    男人从杂志前抬起了头:“放松,害怕的话,就不要朝外看。”

    若语撇著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放开安全带,猛的抓住了男人的大手,手上传递来的温度,让她好受了一些。

    男人放下杂志,笑的很无奈。

    “我们换下座位好吗?”若语靠著小窗子,外面有很多漂浮物,本来是一种享受,可以欣赏白云,阳光。

    可显然女孩是没那个‘福气’。

    若语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仍是一副害怕的表情,男人见此,也不勉强,而是越过她的身体,‘唰’的一下,将飞机一侧,靠近女孩身边小窗子拉上。

    “现在怎麽样,好些了吗?”

    男人将手用力回握著,让她真切的感受到,他包容的力道。

    若语默默无语,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希望离他更近些,这样似乎会更安全。

    “别看。”

    当男人用另一支手,拿起杂志的时候,女孩出声阻止。

    慕浩天知道,她有些晕机,体谅的将书放下,微微侧过身体,用双手将她圈住,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好,小语,你说不看,我就不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孩象只小猫一样,附在男人身上,鼻息越发规律,似乎睡著了。

    “先生,您喝点什麽?”漂亮的空姐,微笑著来到跟前。

    男人低头看了看女孩,轻轻摇了摇头。

    他并不想,若语被打扰,既然她睡了,希望她能做个好梦。

    三个小时後,飞机准点盘旋在d市的上空,若语隐约感到有人在轻轻的推她,随即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耳边响起好听的女声:飞机正在下降,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感。

    若语马上精神了许多,揉了揉眼睛,将斜靠著的身子坐直,睡眼惺忪的看向男人:“要到了?好快呀。”

    男人看她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禁有些手痒,轻轻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尖:“是呀,你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能不到吗?”

    随即男人很绅士的拉了拉自己的西装,xiōng口的地方有一大块水渍。

    若语立时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可心理却有些羞赧,她好糗著,居然把口水,都流到了男人的衣服上。

    下了飞机,就有人打电话进来,是老三卓然派来的司机。

    这次,老三将哥几个都安排到了一家六星酒店,环境自然不必说。

    由於两个人是上午到的,下午休整了一段时间,晚上,有司机接他们去了一家海鲜酒店。

    哥几个见了面,都拥抱著,相互拍了拍肩膀,然後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果然如男人所说,男人们的伴都不同了,自然也没了,先前预想的烦恼,可这几个女孩,看样子,也都是一副清高的样子。

    男人边吃边谈,女孩则在一旁甚少开口。

    席间,由於若语跟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偶尔会被问上几句,当然,也会被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女孩只是羞涩的笑,也没多加回应,很含蓄有礼的样子。

    来之前,男人又嘱咐了她一些,少说多看,少问多听,永远没有错。

    若语哪里敢不从,自然将男人话里的精神,参的很透,这是要自己淑女一点,这她还是做的到的。

    因为女孩自认自己本来就是个小淑女。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男人们的话题,也越来越活跃。

    若语拿著小勺,喝著海味汤,刚入口,就听到老大杨军说道:“浩天,你看我都订了婚,你什麽时候也能安定下来呀。”

    说话间,眼光还有意无意的在若语和男人之间徘徊。

    慕浩天正在点烟,听到这话,笑的好不开心,放下火机,嘴角斜叼著烟卷,用手大方的摸了摸女孩乌黑的发丝。

    若语只觉得,一口汤哽在喉间,是吐也不适,咽也不下。

    她放下汤碗,拿过一旁的纸巾,‘专心’的擦拭著嘴角,一张小脸,更是越发的苍白,众人见她不好意思,都笑的更大声。

    “不著急,等要了孩子再说。卓然,还不单身那吗,我想我不至於落到最後!”

    女孩听到这话,羞的无地自容,很想站起就走,可终究顾及著场合,强压下自己打洞入地的冲动。

    卓然正扬头灌著啤酒那,听到这话连忙反驳:“呵呵,我要结婚还不快,现在外面追我的小姑娘,能从我家,排到海边。”

    几个哥们被他吹的,连忙竖起指头告饶。

    更有不给面子的老二魏勇,拿话挤兑他:“是呀,老三,不急,结婚算个屁,外面私生子,没有一千,也得有二百了。”

    众人都笑开了。

    卓然拿眼睛使劲瞪向老二,嘴中怪叫一声:“cāo,二哥,不地道,就喜欢拿我开涮。”

    接著,‘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拎过身旁的一瓶啤酒,朝著他嚷嚷:“今天,不是你趴下,就是我躺下,你看著办!”

    看著老三急红了眼,想和自己拼酒,老二,笑著摆了摆手,老三是纯正的东北人,酒中豪杰,两个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连忙求救的看向老大。

    杨军坏笑著,开了口:“老三,你有能耐整白的呀,拿啤的得瑟啥,老二,还怕你不成。”

    此话一出,魏勇眼睛都气长了。

    这他妈什麽话,这不是火上焦油吗?

    老三,也笑了,笑的很开心,朝老大投以感激的一笑,接著,拿过一瓶茅台,‘!’的一声直砸在老二面前。

    他不怀好意的嘿嘿干笑了两声:“二哥,老大,可是咱们的班长,说话,该有分量吧,他都这麽说,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也不难为你,这瓶,咱两分了吧。”

    魏勇眼睛冒火,看著老大的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一下。

    看著面前的酒,和咄咄逼人的老三,以及一群等著看热闹的不良人,老二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兄弟,你等等,我得去躺洗手间,急,我急呀……”

    说完,抬屁股就走,卓然,一见他要尿遁,赶忙要拦住他,可晚了,老二跑的比兔子还快。

    “二哥,二哥,回来,回来!”

    吆喝了两声,见人头也不回的往外撂,卓然又好气又好笑:“二哥,你快点,我可等著你那。”

    其实这都是兄弟间,笑闹的小情致,当老二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方才的插曲。

    吃吃喝喝大概5个小时,此刻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卓然看大家都饱的差不多了,叫了服务生买了单,然後一群人,上了加长的房车,扬长而去。

    路上也没问卓然,要去哪,反正都是他安排,到了就知道了。

    成熟男人的聚会,酒吧厅是少不了的,唱唱歌,跳跳舞,还有把把妹,若是普通的同学聚会,男女都有,兴许还能滋生出点,同学间的奸情来。

    年少的时候,比较青涩,没能表白,错过了。成熟了,反而放开了,难免,有共度一帘幽梦想法。

    可眼下,是男人间的聚会,风花雪月,更加的肆无忌惮。

    嗨伦酒吧坐落在闹市区,东北的夜通常是比较沈静的,不象南方那样喧闹,这一处,已经半夜了,却仍是灯火通明,人潮涌动。

    “哎呀,这不是卓哥吗?快里面请。”大冬天的,零下十几度,迎宾小姐,却衣衫单薄,只在外面罩了件红色风衣。

    若语很佩服她们,东北的寒冷,她是领教了三年,这次来,也是买了保暖的内衣,将自己裹的舒服些。

    可尽管如此,还是感觉到脚底板发凉。

    卓然挑了挑眉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可再仔细,也不认得,其实他并不是对她感兴趣,而是她对他的称呼。

    ‘卓哥’?怎麽听上去象‘猪哥’。

    他几乎都能听到,那几个喜欢看热闹的家夥,被地里,在嗤笑他。

    男人皱著眉头,敛了脾气,跟著小姐往里走,进了场,才发现,舞池里已经挤满了人,一群年轻人,都在疯狂的享受夜晚和高嗨的音乐,带给他们的刺激。

    “您,要上楼坐雅间那,还是要包底下的贵宾!”小姐,在喧闹的音乐声中,提高了音量,在卓然,耳边清脆的说道。

    卓然刚想说要雅间。

    就感觉到身旁有人碰了自己一下,回头一看是段庆,他凑近了些,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

    卓然听完,又附在他耳边说著什麽。

    两个人就这麽耳语了片刻,最後卓然回过身来,对小姐说道:要大贵宾吧,视线好点。

    成片的帘苏下是一组能坐十几个人的半环形的大沙发,沙发对面,不远处,正对著一个大的舞台。

    上面四男,四女,穿著暴露性感,在激昂的音乐声中,动作挑逗而魅惑,那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在镁光灯下,显的异常妖豔。

    一男,一女两个dj,看上去都很年轻,但是头发,却很另类,男的是深紫色,女的翠绿色,身形却异常消瘦,脸上的妆,化的也很深刻,总之这是一对诡异的组合。

    “我们要的就是与众不同,我们追求的,就是这样别致的感觉……朋友们,忘掉你所有的压力,所有的烦恼,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快乐吗?”

    磁性的男声,在dj的音乐中响起!

    一群人刚坐定,经理就走了过来。

    他的身後还跟了两个服务生,手中拿著特大果篮,外带送了两打蓝带啤酒。

    “卓总,好久不见了,今天有空和朋友一起出来玩呀!”张经理微笑著看向卓然,他年龄大概30多岁,在这间酒吧,也工作了十来年,很早以前,他是服务生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卓然进出老板的办公室,想来,也知道两人的关系非浅。

    卓然轻撩起眼皮,点了点头。

    “张经理,你太客气了。”

    经理明白,这样的贵人自己惹不起,更高攀不得,他哪里入的了人家的眼,肯点头跟你说句话,自己就要偷笑了。

    “那好,卓总,今天您想吃什麽,玩什麽尽管吩咐,我让小刘专门过来陪你,你看可以吗?”

    小刘是这个酒吧的一个舞者,人小鬼大,才入行没多久,但是身材不错,也很聪明,被老板介绍给了卓然,每次他来,小刘都会做陪。

    卓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潇洒,钱也多,更不会亏待身边的女人,这也使得,很多女孩愿意围著他转。

    很多时候,他都是身边坐了一个,怀里抱著一个,哥们时常开他的玩笑,也不是没有 噱头的。

    但今天,经理显然看走了眼,卓然可不是全然为了享乐而来。

    “不用了。”一言而毕之。

    经理见他不怎麽愿意搭理自己,知道该是自己退场的时候了,弓著身,陪著笑脸道:“那卓总,您慢慢玩,有什麽需要,尽管叫我。”

    说著留了两个服务生守在一旁,自己先走开了。

    男人们到这里都是喝啤酒更畅快些,而女孩子,则每个人捧著大酒单。

    酒吧的灯光很暗,只有舞台上,通亮非常。沙发对面的台子上,点了红红的蜡烛活跃气氛。

    若语借著微弱的亮光,看著密密麻麻的饮品,有红酒,啤酒,**尾酒,可乐,百事,雪碧……

    其他女孩子已经先後选好,女孩却在那依旧没有动作。

    说真的,这里面真的没有她喜欢喝的东西,酒她不想碰,那些垃圾的碳酸饮料,也没喝习惯。

    要是有果汁就好了。

    慕浩天先是和众人有说有笑,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大口大口的抽著烟,过了一会,见若语仍是捧著单子,拿不定主意,就附身凑了过来。

    一瞬间酒单就被男人从自己手中抽走,若语抬头,和男人的视线对个正著。

    “没有喜欢喝的吗?酒不适合你。”说著,男人将菜单翻了个个,若语很惊讶的看到,它的背面,也挤满了汉字,暗叹自己疏忽了。

    “西瓜汁怎麽样?”

    若语点了点头,就见男人轻轻一招手,服务员就低身凑了过来,男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後,小夥子不住的点头,然後就转身走开了。

    几个女孩此刻心中是不无羡慕的,她们在男人身边都是个装饰品而已,连插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只有若语,频频被人提到。

    而女孩身边的男人,此刻更显的体贴,居然因为一点喝的,就关切的和她商量,看来,她和她们的身份大概有些不同。

    女人的心思,都很细腻,她们觉得至少若语在男人的心中,是略有差异。

    饮料和精美的小吃上的很快,若语一边看著节目,一边喝著果汁,同时手边还放了一些干果。

    若语对现在的状况,不是很排斥,人很多,也很热闹,关键是自己从中找到了小乐趣,听歌,看舞,听觉和视觉都是种享受。

    dj大都是年轻人的娱乐,若语才十几岁,自然对那鼓噪的音乐,也十分有情致,好奇又有些激动。

    好奇台上的男人很酷,女人的腰很细,他们的动作,都是那样的优美。

    身上的细胞也热络了起来,觉得周身有些痒,很想动上一动,女孩偷眼看了一下,其他的女孩。发现有的,居然坐在沙发上,上半身随著音乐,在有节奏的晃动。

    “你们下去玩吧!”卓然看了看几个女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听他这麽说,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友好的笑了笑。

    “爸,我先去下洗手间。”

    若语并不会跳舞,为了避免下到舞池出丑,女孩打算先走开。

    女孩进了洗手间,在穿衣镜前整理著衣服,身旁,都是些浓妆豔抹的女孩子,年纪都不大,还有与她相仿的。

    若语看著她们,不禁在想,她们的生活是怎麽样的?

    可她的见识和想象力都很有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群放纵青春的女孩,背後的故事。

    是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又能理解自己的苦楚那。

    若语出了洗手间,往里面的台子走,经过一个客人身旁的时候,猛的感觉,臀部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

    “啊……”促不及防的袭击,引来女孩的惊声尖叫。

    若语捂著被摸的地方,在一阵哄笑声中,气愤的转过身来。

    “你干什麽?”面对那个始作俑者,若语冲口而出的,就是这麽一句质问的话。

    那是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身上的衣服也很随意干净,只见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一桌人,嬉笑著说道:“看吧,我说这小妞长的好,我没说错吧,而且屁股的手感也不错,你们要不要也来试试!”

    “流氓!”若语是又羞又气,旁边那一桌子的人,笑的更大声了,显然,他们是一夥的,若语见此,也不想多招惹他们,瞪了那群人一眼,打算转身走开。

    此时,桌子後面的几个人,却站起了身,一斜身子,将女孩的去路,挡个水泄不通。

    他们一边坏笑著向她逼近,一边动手动脚。

    若语不住的往後退,心急的将目光投向男人的方向,可由於帘苏的遮蔽,根本见不到人。

    猛的脚下一顿,後面靠上了什麽,若语连忙闪身,贴在一旁的隔断的栅栏处,偏头一看,自己刚才显然,碰到了刚才出言调戏她的家夥的身体。

    “你,你们想干什麽?走开!”若语惊慌的怒斥著身边的恶人,一边左顾右盼,希望服务生或者保安,能过来解围。

    只是调戏女孩,这样事,酒吧里算是很平常,保安不会管,而服务生更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被摸了好几下,若语的叫声,更引起了他们的兴致,而无人插手,下意识的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小丫头,长的真水灵,发育还真好,来嘛,陪哥哥说说话,保证不少你的小费。”其中一个年轻人发出一声yín笑,荡语在小范围内,更是刺激著他们的性欲。

    “放手,我不是,我不是那种人。”若语的一只手臂,已经被人钳住,而面对又接连伸过来的魔手,女孩简直欲哭无泪。

    这什麽世界呀,真的好可怕!

    张经理刚招待完一桌客人,一回头就见这边,有人对个女孩上下其手,隐约有些熟悉,猛的想到这不是卓然带来的人吗?

    张经理赶忙上前陪著笑脸:“哎呀,老板,您们喝多了吧,这位小姐是客人,如果想要找小姐二楼行吗?二楼有几个新来的小妞,长的都不错,保证合您们的胃口。”

    这几个人都是富二代,一群公子哥,平时没少来这撒钱,把妹,当然闹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酒吧是什麽地方,怕事就不开了?开门迎客,什麽人进来,都要招待。

    “客人?既然不是酒吧的人,那麽你就少管闲事,今天老子就是想泡这样的,你们的小姐,有她牌子亮吗?如果有,我今天就放过她,如果没有,你他妈就少给我找不自在。”一个穿著黑衬衫的小白脸,厉声说道。

    “这……这……”经理一时也答不上来了,因为那几个新来的小姐,确实没若语长的漂亮。

    可这人他们是碰不得的。

    “没有她长的好是吧?”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夥子,身体比较强壮,边说著,反手一个巴掌便将张经理打翻在地。

    若语尖叫一声,连忙将经理搀扶了起来。

    此时,保安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将经理和女孩挡到一旁,保安队长自己挺身来到几个年轻人的面前。

    他人高马大,看上去十分魁梧,如果只是调戏,把女孩带走,他都不会插手,可现在是自己酒吧的经理,被人出手打了,这就不能不算个事了。

    当然他出来不是和他们闹的,是摆事的。

    “老板,别发火,这妹妹确实是客人,我们那,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您要是喜欢可以私下交流,至於酒吧,也是做生意的,您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您看您能不能,给兄弟点面子?”

    保安队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样,可几位少爷连鸟都不鸟他,只是眼睛死盯著女孩看,那yín亵的目光,似乎是想当众将女孩剥了衣服,压在身下cāo弄一翻。

    “妈的,你这是什麽话,兄弟,就是此时此地看上她了,你是不是想打架?”几个年轻人血气方刚,也喝的有些高了,飘了,居然口出狂言。

    保安心下很不屑,心想就***你们几个龟孙子,也想跟我动手,可他并不卤莽,知道权衡利弊,打架可不是好事,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出手,更是件愚蠢的事。

    口中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怎麽会呢,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张经理,叫人送几打酒给各位老板先喝著。”

    还没等经理答话,就听到先前那个强壮的年轻人,暴躁的咆哮道:“妈的,老子有的是钱,你这是什麽意思,嫌老子钞票少,买不起酒吗?”

    保安队长微蹙了眉头,心想,这帮孙子,装大爷装的未必有点过了,我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你们好好说,反而不买我的帐,难道真的想横著出去不成?

    “不是,不是……”还没等他接著说,就听旁边另一个年轻人开口了。

    “哥们,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只要你将我们这桌的单全免了,我就放过这小妞。”

    保安队长,拿他那细长的眼睛,往那桌子上一扫,好家夥,满满的一桌子,上面都是些吃食和饮料,其中还有两瓶人头马,这粗略一算,没有一万,也有上千了吧。

    他们当他是谁?财神爷?冤大头?

    这可让他面上有些绷不住了,自己也是为别人当差,几打啤酒还好说,这上千的单子,可不是自己一张嘴,就能搞定的。

    “老板,您看您这说的,我也是为人打工,说话能那麽好使,也不必在这混了,大家来也就是图个乐,何必将事情闹的这麽僵那。”

    保安队长,虽然话这麽说,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模样了,这几位,真是人脑子,喝成驴脑子,看来也很有敲打的必要。

    “cāo!”其中一个小年轻刚要出手,就被身边刚才那个说话的同伴拦下了。

    “这麽著吧,我呐,也是个爽快人,哥们你说的对,来就图个乐!”说著,他弯腰,将桌子上那瓶xo拿了起来。

    “今天哥几个是看上,那个小妞了,事也冲著她说。”边说,男子边将xo倒入一个空杯里。

    至於那个杯子有没有被人用过,就不得而知了,接著,男子,又拿过自己刚才用过的杯子,也倒了满满的一杯。

    他手中擒著两杯酒,坏笑著,瞅著若语:“妹妹,哥哥想和你喝交杯酒,不知道你给我不给面子,只要你将酒全喝下,哥哥也不为难你。”

    其他几个家夥,一看这驾势,都乐了,一个劲的鼓动气氛,就连围观者中,也有好信的,嘴里嚷嚷著‘喝’。

    顿时,这边的动静就更大了。

    保安队长见此情况也颇为头疼,那酒很烈,喝半杯,恐怕都要躺著出去,可眼前,那小子却逼著女孩,想要干掉,真是不知死活。

    “喝!喝!”酒已经端到了女孩的眼前,女孩被周围的声浪,吓的有些六神无主。

    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倏地看到慕浩天穿著白色的衬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人群。

    手一伸,男人夺过了男子手中的酒杯,抢的过急,酒水泼洒出了一小半,甚至还有酒渍沾染到了男子的袖子上。

    几个闹事人看著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心想,这他妈谁呀。

    若语纵身扑到男人xiōng堂,憋的通红的眼眶,终於流下了委屈又惊怕的眼泪。

    男人用手轻轻拍著女孩的背以示安抚,低声在她耳边说著什麽,然後将女孩推到一边,将衬衫的袖口松开,撸到臂弯处。

    慕浩天面色森冷,用眼睛瞄著几个人,手指朝若语一点:“这是我的女人,如今被你们吓哭了,该怎麽办?你们说。”

    几个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男人似乎是一个人,恶斗的胆子就大了些。

    “cāo,你算老几呀,你的妞够靓,哥几个看上了,是你的福气。”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讪笑著,得意万分。

    这时,卓然他们也跟了过来,站在了慕浩天的身旁。卓然一看这驾势,就知道是要干架了,他虽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看好友怒气冲冲的过来,眼下,身边的若语,也是哭的眼眶发红,知道肯定是为了她。

    “我是卓然,你们是谁?”卓然算半个江湖人,还算讲究,一来,就报上了姓名。

    “卓然是谁?”几个小子面面相觑。

    卓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著他问到:“想打架,就该先问问,我是谁!”

    那边有个小子见他很是张狂,不禁火气大了起来:“cāo,谁裤子破了,把你露出来了,废话真多!”

    卓然气的,紧握著拳手,脸色铁青,其他几个哥们,都捂著嘴,别过脸去,很给面子的忍著,没笑出来。

    可看热闹的可不管那事了,哗然一片。

    cāo,这下卓总是面子和里子都没了,这无意於,有人朝他脸上吐了口痰,是又恶心又气,这下可好,脸在兄弟面前丢大发了,此後恐怕整个黑道白道,都知道,自己当众被人骂了。

    当然这一群看客当中,也有知道卓然来历的,不禁一阵唏嘘,为几个男子捏了一把冷 汗。

    慕浩天攥著拳头,放在嘴边,假意的干咳了两声,偏过头去,对卓然说道:“三哥,你跟他们费那麽多话干什麽,人家都不耐烦了。”

    平常慕浩天哪里有那麽乖,叫他哥,此时听来不免有些讽刺。

    卓然一下气血上涌,先cāo起一旁的椅子就抡了过去,顿时,酒吧炸开了锅,人群做鸟兽,有的埋头逃命,有的胆子较大,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眯下,看热闹。

    一时间,就看那桌椅乱飞,两夥人,打在一起。

    哥几个在美国的时候也没少练拳脚,如今,虽然多年未动,但是这氛围太好了,一下就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

    保安队长此刻也傻了眼,这说打就打呀,他该怎麽办?拉开的可能是不大,搞不好,兄弟们,凑上去,只能当沙包。

    尤其是卓总著边的人,年纪都在30多了,个个身手都不凡,而那几个装b的小子被他们打的已经没了还手之力。

    逮了机会,他赶忙凑到了卓然的身旁:“卓总,别打了,快叫他们别打了,再打下去,警察要来了。”

    卓然看都不看他,虽然这是好友的场子,砸东西,是有些不太好,可一想到,那几个小子是怎样辱骂他的,他就七窍生烟。

    他推了保安队长一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去你妈的!给老子滚。”

    见卓然眼睛一横,眉头一立,一副凶狠的模样,队长立时被他骂的没脾气了,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若语已经吓傻了,眼泪也没有了,只是站在一旁,注视著男人利落的动作。

    慕浩天将一个男子掀翻後,揍了几拳,接著,伸手拎起他的头,用力往他脸上招呼了过去,顷刻,血就沾满了男子的脸。

    就在他打在兴头上的时候,猛的一侧目,就看到一个被打倒的小子,伸手抓起,地上的打破的玻璃碎片爬了起来,向若语冲去。

    男人打了个激灵,而後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想也没想,纵身挡在了女孩身前。

    一瞬间,利刃狠狠没入他的xiōng膛,慕浩天顿觉呼吸困难,xiōng口火辣辣的疼痛,手脚发软,眼皮也沈重起来。

    “啊……”若语叫的撕心裂肺,几乎用尽了肺叶里的所有空气。

    她吃力的扶著男人不住滑落的身体,声音尖利而凄惨:“爸爸,爸爸……”

    哥几个连忙停了手,飞快的跑到了男人的身边,只见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男人的一双眼睛,此刻半张著,而且眼珠有些上翻的迹象。

    慕浩天,感觉越来越疼,他费力的抬起血红的双手,口中喃喃道:怎麽会这样!

    接下来,耳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最後变的完全没了声响,男人仍在心中喃喃自语,怎麽会这样!

    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受了伤而诧异,还是因为,他居然为了救女孩,而奋不顾身,而感叹!

    光影重叠。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尽管看不到她的面孔,但男人下意识的认为,那便是若语。

    女孩的声音又细又轻,听上去无力而可怜。

    叔叔,不要,别碰我!

    在她的身旁倏地出现一个男人,尽管也是模糊的一团,可慕浩天,却感同身受般,看著那个男人,撕扯著女孩的衣物。

    此刻,他是较为兴奋,依稀能感觉到那灭顶的快感。

    渐渐的女孩雪白而稚嫩的身子露了出来,一瞬间,男人也变的光裸了,胯间的硬物,朦胧中,能辩别粗长的形状……

    若语从外面推门而入,手中捧著一大盘洗好的水果,将它轻轻放在茶几上後,她才转身走向房间里的那张大床。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俊脸,可此刻却和平时熟睡中的他,有些不同──面上红的有些诡丽,就象盛开的玫瑰一般。

    若语细软的小手,覆在男人的额头,静静感受了几秒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前额,温度相差不是很大。

    女孩略微迟疑了片刻,终是担心男人,她决定下楼去找医生。

    也许只是刹那,男人梦中的场景又有了变化。

    那是慕浩天熟悉的海边别墅,虚掩的房门内,传出一声声惊叫,他很清楚,那是若语的声音。

    忍不住推开那扇门,入目的是那张大到不可思意的床。

    床上的两个人互相纠缠著,那接连的部位有些模糊,但男人抽插的动作,却强硬而惹火。

    爸爸,放了我吧,我是你的女儿,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尽管看不到女孩的面容,但是她的哭声却如此悲惨而真切,好似有那麽几秒,男人的心有些悸动。

    放了你?我还没玩够那?女儿?我只有一个儿子,你算什麽,你只是个妓女,婊子而已。

    那个声音冷硬而熟悉,慕浩天,略微有些困惑,这是谁?是他吗?

    医生在给男人仔细的检查,而若语则守在一旁,看著男人眉头微蹙,她不禁有丝心痛──父亲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他现在一定很疼吧。

    忙活了一会,医生放下听诊器,一脸轻松道:“小姐,您不用担心,他只是被玻璃片刺了一下,伤口不是很深。我给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不会感染的。”

    这些话,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当然面对的是不同的人。他是卓然的私家医生,枪伤,他都处理过很多起了,这次只是小小的外伤,却引的众人都紧张非常,看来,床上的病人身份也不会很简单。

    “那为什麽他的脸那麽红那?”若语很不解道。

    医生回头看了看男人,红的有些滴血的面容,稍微斟酌了下:“脸红是有很多原因的,我刚才给他系统的检查过了,他的生理体征都很正常,之所以会脸红,很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见女孩仍是很懵懂的样子,医生继续道:“比如尴尬,害羞,或者遇到某些特兴奋的事情,都可能脸红。”

    若语将他说的话,仔细的想了一下,感觉前两种情绪,根本不是男人该有的,至於後面的?

    女孩回过身来,又看了看男人,却猛的发现,他的脸色没有那麽红了,更惊奇的是几乎是一瞬间就白了许多。

    “医生,医生,他的脸怎麽又白了?”

    医生抿著嘴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想,你不会又让我给你解释,他脸白的原因吧。

    “小姐,这很正常,你不要太紧张了。”

    此刻男人正陷入到噩梦当中──若语赤著脚,神情麻木的往水的深处走去,任他怎麽叫也不见女孩回过头来,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却变了地方,女孩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说著笑著,一副很开心样子,而站在一旁的他,看的怒火冲天,上前似乎想要分开两人,而他的动作,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就象空气一样,被两个人完全漠视,就当男人快被嫉妒烧穿心肺的时候,画面再次转换。

    那是个喧闹的酒吧,他眼睁睁的看著一个人,拿了把刀,冲向女孩,他想动,可身体却被订在了原地,情急之下,他拼命的叫喊,可悲剧还是发生了,刹那,那把利刃刺入了女孩的身体,血从她的xiōng口慢慢的涌了出来!

    男人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凉了半截,撕裂的痛,让他窒息道: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若语正在用小刀仔细的削著苹果,一抬眼,便看到男人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渗人。

    “哎吆!”一不留神,刀子就蹭到了皮肉,女孩赶忙放下手中之物,低头搬看著手指,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冒了血津。

    女孩反射性的将手指伸入嘴中吸了吸,同时站起身来,查看男人的情况,只见他的汗是越出越多,眉头也越拧越紧。

    若语心下慌了神,男人的表情越发的痛苦,看样子好象是做了什麽噩梦。

    “爸爸!爸爸醒醒!醒醒啊!”女孩附在男人的耳边轻声招呼著,同时用干净的纸巾,一点点吸去男人额头上的汗液。

    “呵呵!”慕浩天大张了嘴,猛喘粗气,眼睛紧闭著,痛苦的左右摇头,似乎想极力摆脱某些东西。

    “爸爸,我是小语,你怎麽了?快醒醒!”若语焦急的呼喊著,同时心急似的抓起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xiōng前。

    似乎是女孩的温柔给了男人力量,只见他咬紧牙关,轻哼了两声,迅速的睁开双眼。

    头顶的吊灯很陌生,慕浩天有片刻的迷茫,然後马上感觉到了女孩手上传来的热度,耳边响起那愉悦的叫声。

    “爸爸,太好了,你终於醒了,感觉怎麽样?我现在马上叫医生过来!”说著,女孩就要起身。

    “等等!”慕浩天的声音干哑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若语刚腾空的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一脸欣喜的看向男人。

    慕浩天看著眼前女孩纯净的笑颜,头脑中象放电影似的,闪过梦中的一幕幕,他此刻居然觉得,眼前的她,有些不真实。

    而一场惊魂的噩梦,似乎用尽自己所有的激情,此刻他有些脱力,全身软绵绵的,连xiōng前的伤口都感觉不到一丝异样。

    如果现在有人跟他说,让他睡觉,他绝对会跟他急,因为他怕了噩梦,若女孩现在走开,他也会心焦,他不想放手,他怕,他怕他一放手,女孩就会消失不见。

    男人专注的眼神,让女孩很不自在,过了好一会,若语抿了抿嘴角,轻声道:“爸,你这是怎麽了?”

    慕浩天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将视线从女孩的脸上移开,却开始打量起她的身体,看了又看,才放下心来。

    她的小语,没受伤,没有流血。

    男人躺的过久,所以身体有些僵硬,他试图动了动,却猛的牵动了xiōng前的伤口。

    “小心点,别乱动。”见男人皱了眉,若语知道他一定痛了,连忙小心著将他的重量,担起一些,慢慢拖扶著,让男人半倚在床上。

    其实男人的伤,如医生所说,真的不是很重,只是一个好人身上生了些病,都有些矫情,而作为天之娇子的男人来讲,身体更是金贵。

    这被人扎,他可是第一次,以前都是拳脚上吃了些亏,现在可是身体和坚硬的死物接触,决计占不到便宜。

    “这是哪?”男人最後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那一刻,对眼前陌生的环境很是疑惑。

    “是卓然家,昨天你受了伤,就被带到了这,你的几个同学,也都住了下来,他们怕打扰你休息,现在应该都在客房。”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後问到了自己的伤情,女孩又把刚才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後又道:“他们还不知道你醒了!”

    意思很明显,还想出去叫人,可男人看向一旁的电话机:“打电话就好,我想你陪著我。”

    若语觉得羞赧,男人好似很需要自己一般,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分开,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也很火辣,可心理也并不反感。

    打完电话,若语又给男人倒了杯水,然後坐在椅子上继续削苹果。

    门一开,呼啦进来好几个,最前面的是卓然,他一来,直冲到慕浩天的床前,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浩天,可把我急死了,你总算醒了!”

    之後,几个兄弟就围著他说开了,谈的无非都是关切的话,然後就是赔偿金的问题,那个拿利器行凶的主犯,已经进了局子,肯定要蹲大狱,而其他的几个人,也被关了进去,卓然,放了话给有关系的条子,让他们好好的招待那几个人。

    而那几个小子,显然也是没吃过苦头的,一个晚上就被打的哭爹喊娘,家里也疏通了关系,可仍是没用,看他们被捞出去的可能性不大,赶忙花钱请人出来摆事。

    早上卓然被请去茶楼的时候,就见几个老头围了一圈,猛冲他陪笑脸。

    卓然眼一横,语气生冷:你们的崽子都好牛b呀,我的哥们也敢动,动也就动了,还拿玻璃扎,当我是死人吗?

    对方中一人赶忙笑著赔礼:卓总,孩子小不懂事,冲撞了您们,还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医院费好说,我们全包。

    还没等他说完,卓然一巴掌扇了过去,依稀见那人的脸部结构起了点变化:只陪医药费?你当我是要饭的!

    身旁有人连忙上来劝说:卓总,您别生气,这不是还没说完那吧,其他的精神赔偿,您看怎办,您说咋办就咋办。

    其他人连忙点头称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听到这,卓然脸色缓和了不少,扭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们,懒懒的竖起了一个手指头。

    对面的人,看的一愣,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多少,其中一人不情愿的凑近了些,小心的问道:1……1万?

    话音未落,就感觉,耳边一阵风刮了过来,接著,脸上重重的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被打的一怔,连忙更正到:100万?

    好家夥,挨了这下子,显然聪明不少,可仍没见卓然有所表示,仍是冷冷的看著他,男人被他看的头皮一阵发麻,他战战兢兢的吐出那个不太可能的数字:1000万。

    慕浩天听卓然说完这个事,摸著下巴,苦笑道:我他妈,还挺值钱!

    众人走後,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原本好好的聚会,卓然把事情都安排妥妥当当,想陪著大家高兴的乐上一乐,如今却已经完全变成了泡影。

    後面的事宜都取消了,哥几个都呆在别墅里陪著受了伤的哥们。

    眼下,慕浩天的情况还算好,可胃口变的很虚弱,所以只能单给他开个小灶进补,其他人都到楼下去吃饭,而若语那,则留在房间里照顾病号。

    不是卓家没人护理,只是男人只想要若语在身边。

    所以一楼的餐厅内,坐了满满的人,谈笑风生──哥们的伤已经没大碍了,他们自然也就放松了不少。

    而三楼的客房内,相对冷清了一些,但是却透著不寻常!

    若语端了一个合盘进来──上面放了一碗肉粥,几叠精致的小菜,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慕浩天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倚靠的更舒服些,方便进餐。

    “别动,我来吧!”说著若语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轻扶著男人的手臂,动作甚是仔细。

    “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没那麽娇贵。”慕浩天见女孩将粥端了出来,就想伸手去接,可还没碰到碗,若语就将它又收了回去。

    “你现在是病人,一切要听我的。”男人无所谓的笑了笑,将双手老实的摊放在被子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女孩看了看他的手,突然想到了什麽。

    她放下手中碗,转身进了浴室,由於门没关,男人可以很清楚听到哗哗的水声,少倾,若语手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弯身抓过男人的大手,细细的为他擦著,温热的布巾,磨蹭著手指,然後是手心手背,所到之处,无不火热舒爽。

    男人笑了,笑的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开心。

    看著男人的脸,还有嘴边那抹惹眼的笑意,若语无端的有些心虚,她是很关心他,可她又别扭不想曝光,这点情素。

    女孩有些尴尬的同时,又上了点小脾气,擦完手後,直接往男人的脸上抹去。

    这一下,毫无预警,男人被闷个正著,不禁有些狼狈,但是并未动弹,直到毛巾离开,才大喘了一口气。

    看著男人脸色有点不好,用责备的眼光,看向自己。

    若语赶忙起身返回到浴室,在洗手池中放了水,毛巾在里面搓了又搓。

    出来的时候,那张脸上是半点羞愧都没有,直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端起不太热的粥来,假意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後拿了小瓷勺,舀了一勺,递到男人面前。

    一抬眼,本想说点什麽,可见男人狐疑的看著自己,眼神带了控诉,里面明明写著──你是故意的。

    想了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若语也觉得大胆了些,见慕浩天神情肃然,也不觉得可怕,却生出了想笑的冲动。

    估计只有小时候,男人才被人,如此粗鲁的擦过脸。

    她捧著碗粥,由於实在想笑,所以就不太敢正视男人的眼睛,可再自觉,也没控制好,自己微微抖动的肩膀。

    这下可好,自己刻意的隐藏,立刻被男人识破了。

    “你在笑我吗?”男人的声音低沈,却隐隐听出了危险。

    “爸!”此声一出,依稀带了些笑音。

    其实,男人见到女孩身体无恙,很是安慰,可是又对当时自己的行为很困惑,总觉得答案就在自己的心底深处。

    可男人却并不想接近,隐隐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又不清楚,那东西对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麽?是好?是坏?

    所以徘徊不定,让男人不禁有些浮躁。

    现在女孩的笑声,以及刚才耍闹的行为,让男人有些肝火上升。

    见男人脸色越来越差,若语赶忙换了一副表情,还是笑,但是却也俏皮了许多:“爸爸,你怎麽象小孩子一样,你太霸道了,只许你笑,不许我乐吗?”

    女孩的眼睛眯成半月形,两汪清水中,点缀著闪闪的星光,嘴角微翘,带了几分娇俏,慕浩天突然间,就没了脾气。

    女孩的宝贝模样似曾相识,男人记忆的闸门顷刻被打开,他盯著女孩的小脸出了神……

    “爸爸,快吃吧,要不,该凉了!”

    见男人发呆,若语出声提醒,同时将手中的碗,举的更近些,那小勺几乎要碰到男人的嘴唇了。

    男人看了看碗,又看了看若语,恍然大悟。

    那时自己几岁?7岁?还是岁?只记得那时,还是个小孩子,过年随同父母去了乡下,给住在那的太奶奶拜年。

    太奶奶年岁已经很大了,由远房的一位叔叔照顾著,老人家,喜欢农村的闲适与幽静,纵是儿女劝了几次,也还是坚持要住在那。

    几个子女无法,也不敢忤逆她,一有空,就过去探望,过年的时候,更是聚在那里,陪著老人,一起迎接新年。

    慕浩天已经记不太清楚,老太太的样子,可却对她待他的好念念不忘。

    他小的时候虽然淘气,但是长的好,在外人面前也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是在太奶奶那,更是滑头,总喜欢缠著老人,说这说那,一张小嘴难得有闲著的时候。

    小孩子活泼点,老人家自是喜欢,所以再得到压岁钱的同时,慕浩天还会额外吃到些美味的贡果。

    而当他嘴中大口吃著水果,跑出去和其他小朋友玩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们眼馋的样子,从而特别高兴神气。

    小家夥都很贪吃,所以家长都要求他们,在外做客,要尽量收敛些,不能张口,就要吃的。

    这可把大家憋坏了,但慕浩天却很除外,太奶奶主动给的,谁敢说?

    除了太奶奶给的好吃的,还有一样东西,让小小的他,特别感兴趣,那就是农村土房土墙上贴的色彩浓豔的年画。

    他很喜欢看那些个抱著鱼的大娃娃,一个个又白又胖,笑咪咪的好可爱,尤其那光著身子的小女孩,他看著更是喜欢,恨不得那宝贝,能从画中走出来,让他抱抱。

    这也许,在他幼小心灵中,扎下了不良的种子,所以他见到小小的若语,才执意抱了,干了。

    现在女孩笑的整个脸都要圆了,勾起了男人对那段童年的回忆,他看著若语,那眼神热切而专注,一寸寸雕琢著女孩的面容,似乎想要将目光扎进肉里一般。

    若语被他看的好不自在,不明白男人这是怎麽了,伤了几次,人反而痴了,动不动就喜欢盯著自己看。

    红了脸,若语假装生气道:“你看什麽?我有什麽好看的。”

    男人出乎意料的说出了一句:“你跟小时侯比,没太变样……”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接著若语‘啪’的一声,把碗摔在桌子上,鼓著腮帮子,运著气。

    “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慕浩天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妥,干嘛要提女孩小的时候,那日子一定过的不好,更何况两个人还有那麽一次肉体交易的历史。

    “没什麽,我只是随便说说。”慕浩天低咒了一声,抬头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

    “我小时候跟你有什麽关系?”若语心酸的不愿意提小时候那个困窘的家,还有那个温柔多病的母亲。

    女孩的小脸垮了下来,嘴角微微抖动,好象随时都要哭出来。

    “小语,别这样,你小时候是跟我没关系,但是你的现在,你的未来,跟我有关系。”男人见女孩要被自己惹哭了,有些慌乱的伸手想要去碰她。

    若语眼风一转,似乎带了几分凉意,她只是干巴巴的瞪著他,一言不发。

    “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你有个快乐的童年……”还没等他说完,女孩就厉声打断他。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你都……”女孩说不下去了,她抬头,望著天花板,努力将眼中的泪花含回去。

    “如果我从小就一直生活在你身边,你还会,还会那样对我吗?”若语有些希冀的看向男人,尽管知道假设已经永远不成立了,但是女孩仍存在一丝幻想。

    人有的时候,总在回不了头的时候,去望望过去自己走过的路,每个十字路口上,都有成千上万条幽隐的小径。

    慕浩天烦躁的叹息一声,脸色有些灰白,他低头想了想,再次抬头的时候,目光坚定而柔软,那样的眼神,几乎让女孩恍惚。

    “如果你在我身边出生,我会对你很好,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幸福到离不开我,愿意一直守在我身边,陪我到老。”

    若语彻底被惊到了,她看著男人,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她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那你还会和我要孩子吗?”

    见男人拉住女孩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然後在她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重重的点了点头。

    若语好象被烫到了一样,狠狠甩开男人的手,她摇著头,象看怪物一样看男人,这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其实,女孩并非完全没有检讨过自己,她去那种地方做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年纪小的时候不觉得,可现在大了,已经有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所以她有的时候,对父亲的肉体索求,也存在著一丝自责,後悔自己太幼稚,上了丽姨的当。

    可现在她却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问题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男人,他根本就是想占有她,不顾血缘,不管身份,不考虑──

    总之,是所有的一切,他也许都会抛弃,只为了能将她困住,困在他的脚边。

    “小语,我喜欢你,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要你,你能明白吗?”男人知道自己的话,有背伦理,可他真的是没办法,他可以骗女孩,但是他并不想骗自己。

    他已经沈沦了,他希望她能够心甘情愿的陪他下地狱,这样自己为了她被利刃刺死,也会笑吧。

    男人一直崇高而自大,此刻却感觉到了些许卑微,都说生病的人,很脆弱,看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若语闭上眼睛,心揪做了一团,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爸爸,爸爸!”若语哭的撕心裂肺,将那两个字咬的凛凛生风:“你怎麽那麽坏呀,你是天底下,最坏的爸爸!”

    说完女孩头也不回的,想要跑开!

    “小语……别走!”男人瞪大了眼睛,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女孩的衣襟,可晚了一步,手中只有凉凉的空气。

    男人的声音透著痛苦,若语的脚步顿了一下。

    “别走,我爱你!”好象刚才那一翻呼喊,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下面的话,又轻又软,好似不甘愿出口一样。

    一瞬间,男人感觉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大石头放下了,他承认了,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他想要女孩的爱情,他首先必须要付出。

    尽管逃避,可是那层窗户纸却薄的他不忍捅破,他没爱过任何人,也强势的不想认输,输给一个小了20几岁的女儿。

    “我爱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情,爸爸爱你,很爱很爱……”自己的内心打开了一个缺口,连男人都惊讶,自己压抑的激情,如此浓烈。

    若语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直接撞到了门上,这让她清醒了不少,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好似门後有洪水猛兽一般,可实际上,那後面什麽都没有,那是她必须走的路。

    这里她不想再多呆一刻了,她觉得脑袋里很迷乱,伸手抓起门把手,女孩的身影在男人的惊呼中,迅速消失。

    慕浩天,呆呆的坐在床上,眼角瞄到已经冰冷下来的粥,不觉有些沮丧。

    若语会接受他的爱吗?

    想到可能的拒绝,男人xiōng闷的喘气都吃力,可马上掠夺的本性就上来了,不接受又能如何?

    不是照样得做自己的女人吗?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他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若语整个人都是他的,他想怎麽要她都成,生孩子都可能了,强迫她接受他的感情,似乎也不是那麽的难。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父女又是情人,如今把情人变成爱人,似乎也算合理,只不过,少了一道结婚的手续罢了。

    想透了,心也开阔不少,男人自觉肚子有些饿了,可看看身边的粥,男人拧起了眉头。

    他手掌撑在xiōng前伤处,小心护著,同时慢慢挪动身体,一点点蹭著下了地,可鞋子并不在床边,男人眼皮一掀,看见拖鞋放在门边。

    无法,只得光著脚,去拿鞋了,好不容易走到门前,穿上鞋,手还没碰到门板,男人猛的想到,他似乎还不知道若语住哪个房间。

    该死,男人咒骂著,感觉伤口似乎更疼了。

    他一步一步的又挪到了床前,伸手拿起了电话。

    若语的住处被安排到了男人的隔壁。

    慕浩天出了这门,走了没两步,就来到了女孩的房门外,轻轻扣了扣门板,里面没什麽动静。

    又敲了几下仍是没有声音。

    卓然的别墅,自己很少过来,连他都不甚熟悉,更别说若语,所以此刻,女孩必定哪里也没去,只是躲在房间里,不想理自己。

    “小语,我知道你在房里,开开门好吗?”男人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让屋内的小人听清。

    此刻,女孩四肢舒展,姿势很别扭的趴在床上。

    她一进门,就这个姿势,十几分锺了,仍是不想动,不仅脑子昏晕晕的,身体更是越发的沈重。

    若语烦躁的将头扭向一边,在床单上蹭了蹭。

    “小语,我有话跟你说,你能把门打开吗?”男人边说著,边将耳朵贴近门板,试图探听里面的风吹草动。

    女孩挤了挤眼睛,轻哼了一声,猛的回头,瞧了瞧紧闭的房门,然後又颓然的倒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外面的声音仍在继续,女孩换了个姿势,仰躺著望向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她现在心很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男人,以往她们的关系本就不单纯,血缘和肉体欢娱,现在更是复杂了,他居然说爱她!

    从没有一个人,同她如此表白过,爱这个词在女孩的心中是神圣而美好的。可又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她出身低微,那种长期被压迫的生活,更让她几乎失去生活的勇气。

    如今,总算有了点盼头,可那个给予她痛苦的人,却在伤害她之後,对她宣布爱的誓言。

    那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那是情侣之间心心相印的情感,那比肉体的交媾更为罪恶。

    若语迷惑了,她们的过去充满了血与泪,她从没想过男人会对她说爱的一天。

    抛弃血缘不说,她会接受他的感情吗?

    砰砰──

    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女孩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的人喊道:“赶快开门,不开的话,我要踹了。”

    女孩从床上坐了起来,门被拍的山响,这让她很不安。

    此刻她并不想见男人,可又怕真的踢门,那动静一定比现在的还要震撼,到时候,恐怕整个楼的人,都会被引来。

    若语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情愿的离开大床。

    在距离门板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女孩几乎能看到‘薄薄’的房门,被男人震的前後晃动,而门锁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摩擦声。

    “你什麽话,就在门外说吧!”女孩的声音很冷漠。

    慕浩天一听她这麽说,别提火多大,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重重的落在了门板上。

    突然的巨响,吓的女孩一哆嗦,心也快蹦出来了。

    “别以为在出了门,我就制不了你,赶快给老子开开,找揍是不是?”慕浩天恐吓著,同时又朝门上狠踹了两脚。

    若语听他这麽说,心凉了半截,前一刻,还在那说爱自己,下一秒,就要揍自己,女孩觉得男人简直不可礼遇。

    “爸,你别弄了,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可以吗?”若语听著那不断传来的声响,焦躁的在房间夺著步。

    话音未落,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在女孩的惊异的目光中,轰然倒下。

    卓然家的房间有个特点,那就是每个都带了小小的玄关,主要也是为了方便人们使用,可以把衣服,皮包之类的挂在玄关的一面墙壁上——那按了装潢的精致挂钩。

    如今,小玄关处的灯没开,男人是站在门口的暗处,头发有些凌乱,睡衣的下摆拖在长裤外面,居然只有一只拖鞋穿在脚上,另一只则是完全光裸的。

    刚才用力过猛,那人字拖,被硬生生的踢坏了,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若语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太野蛮了。“

    男人从背光影的地方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著女孩,抿了抿嘴唇道:“我饿了!”

    什麽?

    女孩有些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饿了,你连粥都没喂我吃,就走了,我饿了。”

    男人一屁股做在了床上,低头喘著气。

    若语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刚才在门外说,有话和她说,就说这个吗?他把门踢坏,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弄饭吗?

    女孩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眼角的余光扫到房间空荡荡的缺口,一群人,都做惊异状,一副呆傻的模样。

    见她望过来,他们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卓然大手一挥,人们迅速消失在门前。

    “爸!”女孩不知道该哭好,还是笑好。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只是想吃东西!”女孩走到床前,不解的看著男人。

    女孩真是服了他了,才跟她谈了那麽紧迫的话题,现在没事人似的,说肚子饿,也不管她缓没缓过那口气,愿不愿意伺候他。

    慕浩天侧著身子靠在床头,歪著脑袋朝女孩笑:“如果我说了,你会给我开门吗?”

    若语微怔,低下头想了想,接著有些不服气的回道:“卓家有那麽多下人,你为什麽非要使唤我!”

    “你也说了那些人是卓家的,我喜欢自己的人伺候我,他们笨手笨脚的,哪里比的上你。”

    这是在夸自己吗?

    女人都喜欢听好话,若语也不例外,女孩有些许动容,可面上却一派平淡,她可没忘记,刚才他说要揍她。

    实际上,那是个威胁,只是个威胁而已。

    “小语,今天爸爸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大概有心理负担,但是我不急,我会给你时间的,直到你接受我的爱。”男人嘴上虽是这麽说,但是心里已经是十拿九稳,接受只是时间问题。

    “爸,能不能别说这个?”若语有些惶恐。

    松松的握了女孩的手,用手指肚儿轻轻捻那软软的手心,笑著想说行,可一抬眼,就发现门框那竖著挤了一排脑袋。

    一个紧挨著一个,就象串糖葫芦般,最下面那个是段庆,只见他龇牙咧嘴,脸涨的通红,一副快被压垮的样子。

    “轻点,轻点压……”上面的那几个都在津津有味的看好戏,最下面的段庆,却在苦苦挣扎,竭力争取减轻,自己背负的重量。

    “**!”慕浩天,心想,好小子,听墙根,听到我头上来了,我这他妈还没入洞房那,这习俗要不得。

    刚喘匀了气,也顾不得伤口了,迅速弯腰,利落的拽下脚上仅有的一只拖鞋,大张了手臂,大力的砸了出去。

    他砸谁?当然是跑不了的那个。

    卓然哥几个,一见事不好,转身就撤,只有段庆刚反映过来,鞋已经到了面前,只听得‘哎呦’一声,那小子人仰马翻的倒了下去。

    几个坏家夥还算有良心,一看老麽中招了,赶忙连拖带拽的把人弄走了。

    其实哥几个是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接到有突发事件的消息,所以回到饭桌上的时候,菜还热著。

    饶有兴味的吃完饭,卓然让佣人把麻将桌支上。

    “咱把浩天叫下来一起玩吧,他总躺著也不好,活动反而恢复的快。”卓然说著,冲老大使了使眼色。

    还没等老大说什麽,段庆先发话了:“不行,我看著他有气。”

    众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也难怪,此刻段庆的形象是不怎麽样,鼻尖透红,鼻孔里插了两个卷成圆形的纸筒。

    “他那伤口行吗?”魏勇摸著下巴说道。

    “行,怎麽不行,你没看他刚才那个架势……”说著老大一本正经的往前一甩手,做了个投掷的动作。

    哥几个都被他逗笑了,偷眼瞄瞄老麽的伤处,只有段庆运著气,似乎将鼻尖涨的更红了。

    “好,那我上楼去看看。”说著,老二就起身离开了沙发。

    慕浩天在屋里躺著,有女孩陪著,也不寂寞,所以说客刚上来,并未请动,可後来,老二魏勇大佳夸奖了男人的赌技,才让男人有了那点意思。

    赌局很简单,普通的麻将,卡夹糊,带宝带包,打的很大,基本一圈下来,进出个十几万不算什麽。

    四个人的牌场,哥五个怎麽坐,最後是老大让了位。

    段庆为了报一鞋之仇,特意坐在了慕浩天的上家,打牌那个小心,就是怕给他吃了去。

    刚开始几圈,男人的确吃了这个‘小人’的亏,屡屡输筹码,可没过多久,牌风就转了,原於若语替男人摸的一张牌。

    “小语,给我摸一张,我手气不好,你的应该会旺些。”男人尽管输了钱,却也不恼,没事人的说笑著。

    女孩被点名了,也只得硬著头皮伸出了手。

    这下可好,给男人来了张宝,本来几圈没开糊了,总算甩掉赤贫的帽子了。

    接下,事情也就有趣了,男人是不吃上家的牌,直接自己摸著用,上叫也快,没几圈,就赢的几个家夥蔫头耷脑。

    这也太邪门了,自己再好的牌也不糊,慕浩天单扣的牌都没一张,还搂了个宝。

    段庆输的最惨,因为他有的时候,为了臭下家,会拆著出牌,眼看著要输出一个整数了──100万。

    “要不我赔你点医药费!”慕浩天嘴角叼著烟,眯著眼睛,笑著开段庆的玩笑。

    “草,那我赔你点精神损失费吧!”段庆也不甘示弱,说著,就将筹码扔了过来,那是他刚才给慕浩天点炮的钱。

    “你可是毁容了,要不来点青春损失费……”哥几个一听,这话就有点荤了,停留在两个人身上的眼光不觉有些暧昧。

    慕浩天也觉得话有点灰了,平时他们在一起,有的时候爱说些黄段子,都不是外人,笑笑就过去了。

    今天却不一样,有若语在场,尽管不确定,女孩是不是能听出味来,可心理总觉得不太好。

    心乱,难免出错,一溜神,错过一张该吃的牌,这下可好,局势瞬间扭转,几个家夥没一会就把输的都捞了回去。

    这让男人觉得有些窝囊,到嘴的鸭子飞了。

    看著牌实在打不起来了,男人决定让女孩替自己玩几把。

    若语一听连忙摇头,麻将,这一会,她已经看出了些门道,可让她上场,还是算了吧。

    “我xiōng口有点疼,你帮我打几圈,我先歇会,有我在身旁看著,没事……”男人将女孩直接抱到了怀里。

    若语脸红通通的,羞赧不已,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挣扎,僵硬著身子摸牌。

    都说生手,牌兴,果不其然,女孩一上场,就连坐了8把庄,坐的几个大男人,不住的用眼光愁那只白嫩的小手。

    这他妈哪里是玩牌,纯熟陪人的牌架子。

    到夜晚22点的时候,慕浩天手中的筹码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从没赢过这麽多钱,男人笑呵呵的接过一张张哥们开的支票,不顾他们猪肝色的臭脸,全部收入囊中。

    回到房间,女孩为男人擦了擦身子,当然这过程,让她颇为难受,因为男人的色手简直无处不在。

    好不容易让他上了床,本想回客房洗个澡休息,却被男人拦了下来。

    盖了被子,男人侧过身,捧著女孩的小脸,然後感慨道:“小语,我知道你长的好,以前真没好好看,你居然长的很旺夫!”

    若语惊讶的张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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