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绝佳根骨!”摸 着摸着,他忽然停了下来,喃喃说道:“不对,不对……”又摸了一会儿脸上疑惑之色更是明显!他的脸色蓦然变得沉重起来!他转头对洪宝金说道:“此子在七岁上遭突变,竟使其 根骨改变!”2说道:“对对!我遇到他时他刚刚七岁,一定是家中遭了什幺大变故,也没什幺稀奇!”周天行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一般来说,再大的遭遇也不会改变骨相。长久处于一种环境中对骨相确会形成一定影响!但是改变骨相的具是古今罕有!---他一定是遇到什幺非常常的大变故!”然后周天行又对施方说道:“孩子,你在七岁时到底曾经发生了什幺 事>?”
这一问,使得三年前那一幕又重新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施方的脑海里!多少次这一幕令他从梦中惊醒。虽然事情已过去了三年,但他却觉得就像是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但有时又觉得那是发生在遥远的前世!那黑暗的森林以及狭窄的古道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在飘渺的前世---他 此生的父母其实没有死,都尚在人间!只不过等待他的找!这虽然是一种幻想但幻想往往都是最好好的麻醉剂!他让你能暂时忘记痛苦, 进入虚无的快乐中。
施方沉默不语,没有答周天行的问题。他的眼睛吤死死的盯着地面。他的眼中蓦然紫光大盛。而眉间那一道本已极为不明显的淡淡的血痕突然之间变得艳丽起来!而且仿佛是在发光!周天行是瞎子自然 没看到这些。他听施方一点不答不由有几分诧异。当周天行正要再问,忽然之间也不知怎幺的,打了个寒战。他裹了裹身上的破棉袄,自言自语道:“怎幺天气突然变得冷了起来?”
顿了一顿,周天行说道:“嗨!我真是老糊涂了,那幺小的孩子,怎幺会记得当年 发生的事情呢!这样我再摸摸你的手骨和脚骨”哪知道他刚刚 摸到施方的手骨时整个人忽然呆住了!像被突然石化的一尊塑像般一动也不动!2心中一惊,看了周天行的脸色一下,却也不知是福是祸。因为他的面部表情也都已凝固隔了大半晌,他才失态的惊叫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脸色铁青,一字一顿的说道:“洪老哥,你说实话,他的眉间是不是有一道艳红的血痕?双曈暗紫?”说道:“什幺乱七八糟的!根本没这……”刚要说下去无意间正好看到施方此时的脸庞!周天行说的一点都不错!2骇异欲绝。他和施方在一起已有三年却从没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其实那只是他一直没见到过施方施方 如此伤心愤怒过!周天行铜陵他说了一半突然打住,遂问道:“怎幺啦?“2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
周天行“呀”的一声站起身来。他嘶声说道:“怒杀星!他将会给人世间带来无穷的死亡和毁灭!……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因为他的亲朋不离他而去也会被他刑克至死!……啊!……我什幺也没说……我什幺……也不知道……”周天行语无伦次, 蓦然调头向外狂奔而去……施方毕竟年幼,对相命之谈从未触及,给周天行这幺一说有些懵了。他似懂非懂的说道:“爸爸……他说……我以后会杀了……你吗?”2爱怜的抚着施方的头说道:“不要听他说的,那个老疯子!”施方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爸爸,你对我这幺好,我怎幺会杀死你呢?我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害你!”2没料到施方小小年纪竟说出 这样的话来。他的心头一热,激动的眼眶満是热泪……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2为了积攒钱依然早出晚归。但他毕竟年事已高,体力不济。这幺劳累过度,再加上早晚风霜寒露侵袭,这一日竟病倒了!而且病的很不轻。他往常生病都是躺在家里硬捱,捱上一段时间 就自然好了。但这次受的风寒过重,病情渐渐越来越重起来。施方心急如焚,他对义父2说道:“爸爸,还是请个大夫来看一下吧!”2也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但自己现在又不能行走。离这儿最近的集镇也有几十里地。施方看出了2的心思,他挺了挺胸膛,说道:“我已经十岁,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去镇上请大夫!”2极不放心,施方不顾2的劝阻,一人天还没亮就去了最近的集镇马甸。
来到马甸刚刚是清晨,他问路人,镇上最好的医生住哪儿。路人指着一座颇为气派的宅第,说道:“就在那儿。那个李大夫在方圆数十里可是最为有名的。”施方进去后,说明来意。但那大夫说路太远,再什幺也得要二两银子。但施方身上只有一两五钱。无论施方如何哀求,那李大夫总是不允。最后那大夫被他缠得没办法了,说道:“天寒地冻,你这点钱我是决不会去的!不如你拿着这些钱去找镇西的王大夫。他说不定为答应你!”
施方只得离开李府。不过他并没有去镇西。
“父亲病这幺重,一定要找上好的大夫!”他心中这样想着“没有钱可以想办法!”他没有伸手向别人乞讨。因为他答应过义父。不管怎样都不向别人乞讨!他决定打零工。
他看到堆积如山的木柴不由心中一沉。他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不知道一天内能否做得完。他虽是只有十岁但其父母均是武术名家。体格健壮。而且自幼习武,力气已可与成人相仿佛。只是他从未做过这种粗活,没有技巧只是用上蛮力。当柴劈到中午时,已劈了一大半。但是他的虎口已震出血来,手掌心也磨出了无数的血泡。每劈 一下手掌都会钻心般的疼痛。劈柴的速度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看看日头渐渐西下,他心急如焚,双手紧握斧头不再护痛,不顾一切的拼命劈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劈完柴,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劈完。爸爸的病这幺重,不能再捱下去了他奋力的劈着,渐渐的忘却了疼痛。而手掌心的血泡也全被磨破!掌心的鲜血顺着斧柄往下流淌,慢慢的把整个斧柄全染红!随着斧头的每一次劈在木柴上,掌心便有鲜血溢出。此时他掌心的肌肤已尽皆磨破!不久血痂已把他的手和斧头粘在一起。此时他的疼痛已几近麻木。
劈!劈!劈………
施方只是机械的劈着。手掌鲜血流溢他不知道,手臂震得肿涨了一倍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劈!也不知过了多久,院落里的木柴终于劈完。他这才觉得浑身疲累无比。一跤跌倒在地,蓦然喉头 一咸,竟累得吐出一鲜血来!满头大汗的他,伸手想擦汗,这才发现手已被血痂牢牢的粘在斧头上!连扯了几次都扯不下来。他用力的一扯,手终于离开斧柄 。却也带下一大片皮肉来。这种痛苦不消说小孩,便是成人也难以忍受。但是提前了一个多时辰完成任务。施方的兴奋与快乐也是难以言喻的,这使得他忘记了痛苦。
施方拿着凑起来的这二两银子再次来到李大夫家。李大夫漠然的说道:“天色已不早,我现在赶去只怕天黑之前不来。你--明天再来吧!”施方只觉得突然一脚踏了个空。一颗心直向下沉沉……沉……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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