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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肉联厂就想到我老公,好像肉联厂=我老公。我是否陷入了一个逻辑圈套?
    我把快崩断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高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
    敞篷车以巡航速度匀速前进。后面的车还都没过来。
    我问:“你有仇家么?”
    “谁没有?”
    “那你怎么解决?”
    “打呗。肏,还能怎办?”
    “打架能解决问题么?”
    “能。”
    “可暴力只能导致暴力升级,仇恨只能衍生新的仇恨。”
    “没错,但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矛盾的办法。”
    “那打到哪站算完呀?”
    “打到有人脑袋落地,仇家剩下的惹不起我,那梁子就算过去了。不服就接着练。”
    “啊?你以前弄出过人命么?”
    “没。”
    “咱这是上哪儿?”
    “管丫呢。照直开,天黑了算。”
    “照直开是哪儿啊?”
    “石家庄、邯郸、郑州。”
    “我有个朋友在石家庄,绝对可靠。”
    “哈,这年头儿,哪儿有可靠?还绝对可靠?肏!那就更可疑。”
    “你别狗眼看人啊。人家是我初中同学。”
    “她老公干吗的?”
    “她刚离婚。”
    车进石家庄,天又阴上来,而且忽然大降温。
    落风档上的是什么?是雪渣子!他关上车蓬子,打开暖风。
    刚才汗流浃背,现在冻得哆哩哆嗦。
    “这什么天儿啊?”
    “肏!邪了屄了嘿!”
    我拿他手机跟万绒绒联系上[我不敢开我手机]。
    到了绒绒住的地方。这是一套独栋别墅,三层,房间很多。
    窗外昏暗,正闹妖怪。
    拉着手寒暄之后噼嘞噗噜落座,喝茶聊天。
    他问:“绒姐,你冰箱在哪儿?”
    我说:“不好意思,我们饿坏了。”
    绒绒带我们来到餐厅,拿出一些食品。
    我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吃完去浴室冲澡。
    绒绒看着大坏蛋的背影,转转眼珠,对我说:“你们俩什么情况?老实交待。”
    我说:“这是我弟。”
    “作人要厚道。你跟我还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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