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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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31部分阅读(2/2)
读着。

    看朝中众人的表情,全都愣住,一时半刻没人反应过来,大庆典足足安静了三秒钟,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三秒钟过后,众人如梦初醒,顾不得礼仪,欢呼声在大殿上响起,冲破殿宇,直抵苍穹。

    高祖赵光义,两次北伐,想要夺回燕云,最终无功而返。

    徽宗与金人海上之盟,拿钱买燕云六州,约定共同灭辽,却引来金兵叛盟,几乎亡国。

    虽然尚未得幽云全境,却拿下了最具战略意义的燕京,也就是数千年后的首都——北京城。

    得到岳飞的战报半个月后,收到了金国皇帝吴乞买的国书,用词颇为恭敬,靖康那一年的嚣张气焰已经全然不见了。只说愿意遵守当年的海上之盟,将燕京等六州划归大宋,请求将兀术放回,两国永止干戈!

    宰执外带户部尚书赵鼎,都堂议事,都认为应趁士气高涨,趁机攻占幽云全境,将金兵赶到长城以北。

    仅有两个人反对用兵。

    一个是赵鼎,我很能理解他的想法,用兵就意味着花钱。这几年,税收又加了不少,财政赤字却是蹭蹭蹭的往上爬,外交手段解决,比战争要便宜不少。

    另一个却让我颇为意外,竟是一直主战的张浚。

    当他说出,应见好就收,北地用兵,非我军所长,恐怕有失的话时,我有些不悦。

    连秦桧都赞成继续出兵,他张浚竟然说要和议?

    哼了一声,扬眉看着张浚,带着些挑衅的意味,笑道:“张相公若能同金兵和议,让其以长城为界,长城归我大宋,以北归金兵,议和又有何不可?”

    这种条件,金兵显然很难答应,已经开春,天气渐渐回暖,正是有利于我军作战。

    给岳飞写了不少信,让他前线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不从中节制。

    春二月,战事有些胶隔,果然,如张浚所说,再往北,数百年不属大宋,地理不熟,有些困难。

    春三月,阵亡记录比之前的要多,然而战况,却比之前的要差不少。

    就连一向百战百胜的岳飞,在拿下大同之后,攻打奉圣州时,竟也吃了败仗。

    然而据探报,金国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主战派的粘罕本就受到金国皇帝吴乞买的猜忌,加上另一坚决要战的兀术在我手中,日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主战派在金庭渐渐失势。而一向主和的完颜昌,却取得了吴乞买的信任,再次送来国书。

    愿依照我所提要求,长城以北归金人,长城以南归宋。

    这次,连放还兀术都没提了,只要求每年五十万缗岁币。

    五十万缗。

    岳飞所部,半个月的军费。

    只是明明打赢了,却还要给别人钱,让我很不爽!

    连李纲都开始同意此和议。

    四月,军费,赏赐再次发下去,武器又重新制造,攻城器具也做了不少。

    吴乞买再上国书,言辞与前一封不同,些须,难以言表。

    紫寰殿早已收拾齐备,打扫干净。酒水饮食,一应俱全,只待岳飞回来,便在这大殿,群臣宴饮,普天同庆,以庆重得幽云之功!

    当然,在紫寰殿准备的同时,另一处也准备了准备。

    红绡帐中,描金的大床。以及,床头盒子中的玫瑰膏。

    岳飞回来那天,我早早的,就率着百官,出城迎接。

    从早至午,从午直晚,还未见到人影。

    命众人先去紫寰殿,自己和韩世忠,张浚,李纲,秦桧等人,站在城楼上慢慢等。

    圆月正当空,如同银盘。

    城外白色的玉兰花开得一朵一朵,随着风,远远的送来清香。

    还是未看见大军行动的痕迹,有些奇怪,问一旁的韩世忠道:“岳飞是带着大军今日回来么?”

    韩世忠拿手揉了揉下巴,粗声道:“是啊,臣走的那天,他是这样说的!可能行军走的慢,耽误些时间,也是常有……”

    韩世忠话音尚未落下,就看见远远的,一骑飞驰而来。

    盔甲在月色下泛出点点银光,红色的战袍随风扬起,座下枣色骏马,扬起四蹄,又落下。

    他手中拿的,依旧是那柄枪身发乌的铁枪,然而枪头,却随着马蹄的起落,一上一下,微微轻颤,反射出一地的银辉。

    尚有两片白色的玉兰花瓣落下,在马前蹄后,引得两只蝴蝶翩翩追赶。

    此情此景,只觉得似是要痴了,直到张浚在一旁咳了一声,对我说道:“陛下,岳帅回来了,你不下城去接?”

    我这才反应过来,撩起袍子,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城门口。

    他渐渐的离得近了,我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直到他在我面前勒马,下马,行礼,看着我和周围数人,微微扬眉,奇道:“陛下在此作甚?”

    我尚未回答,便听张浚道:“陛下听说你要回来,一早就命百官在此守候迎接,从早到晚,直到此刻,却不想你只一人前来。”

    岳飞愣了愣,然后看着我,道:“陛下不是让臣一骑前来么?”

    我见张浚面有不悦之色,忙打圆场道:“啊!是,朕倒是忘了,不早了,众人都在紫寰殿等着,众卿也快些走吧!”

    张浚上下打量了岳飞一眼,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我也没仔细理会这么多,只同岳飞一道策马前行,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似乎有些不好,便又将韩世忠也喊上,三人一起策马而行。

    猛然回头时,却冷不防看见一向不合的秦桧居然和张浚靠的甚近,在说些什么。

    到得紫寰殿中,正是香气四溢之时。

    太监宫女络绎不绝,各色菜品轮流而上,大殿中央的歌舞生平,殿外烟花绽放。

    我坐在朝南的御座上,众人一道举杯,先敬了我一杯。

    心中高兴,一饮而尽,然后再斟满,向着岳飞,韩世忠两位北伐将军,敬上一杯。

    岳飞这次没说自己戒酒,一饮而尽。

    朝张浚,赵鼎,李纲,秦桧等人亦敬了一杯,守卫都城有功,击败金兵,将其赶到长城以北,各个功不可没!

    觥筹交错之间,丝竹管弦响起,众人都各自离位,相互敬酒。

    实在是,很长时间没有过如此,虽然没人敢明着说,可暗地里人人都知,他不会误会我和张浚有什么吧?

    坐立不安,等了一会,却还是没有看见岳飞的影子。

    朝众人笑道:“朕有些不胜酒力,先走了,众卿随意!”

    说完这句话,又对李纲交代了两句,便匆匆的出了殿。

    黄公公和一行侍卫跟在身旁,我四处望去,哪里有岳飞的影子。在宫中转了整整一圈,还是没可看到他的影子。有些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他总不可能不辞而别的,一定还会再回去。

    想了想,转身回到殿中,岳飞果然坐在原处,酒宴到了尾声,许多人都散了,张浚也已经走了。

    众人见我回来,都有些诧异,我这有些出尔反尔的,似乎有违君王之道了。

    先去同秦桧和李纲等人说了两件无关紧要的公事,表示我这回来,是有原因的,这才假装顺道路过岳飞身旁,对他低声道:“你刚刚去哪里了?”

    他似乎面有不悦,一时半刻也未答我的话,只过了一会,才道:“殿中有些气闷,臣出去透了透气!”

    我也不知该如何答话,这里人多,不好同他讲,只低声道:“你跟我来!”

    说毕,便朝早已准备好的偏殿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跟在我身后,转过两条画廊,偏殿处无人守卫,更不准随便进入。

    殿中一排红烛摇动,殿内红绡帐中,梦仙香正袅袅而来。

    殿中站定,转过身,看着他。

    他甲胄早已换掉,穿的是褐红色的便装,白色的中衣领子露在外面。

    我说不出话来,他亦没有说话。

    最后,我朝他笑道:“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在吃醋么?”

    他微微皱眉,并不做答。

    我上前一步,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将他捏紧的五指一根根的掰开,然后将我的掌,放入他的掌中。

    他将我的手甩开,转身欲离去。

    我在后面轻笑了两声,道:“你若再不理我,我可能真的会去找张浚!”

    他哼了一声,道:“刚刚你一走,他就走了,过了这半晌才回来,恐怕已经找过了吧?”

    说完,他抬起脚,尚未跨出半步,我便又笑道:“我听说,你同金兵交战,有一次,箭射到了你的马鞍,该不是,被吓得不行了吧?若是已经不行了,那我可……”

    他猛然转身,盯着我。

    眼中有着怒火。

    我不敢再说,看着他。

    过了片刻,我猛然笑了笑,将带的帽子取下,玉簪拔掉。

    一头青丝尽数披于肩头,缓缓的,将殿中的蜡烛,一根根的吹灭。

    他并未离去,路过他的身旁,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心,一向干燥温暖的手掌,此刻竟有汗珠浸出。

    向前一步,手搭上他的肩头,腿装作不经意的探出,碰到了某个硬物。

    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我刚刚,是出去找……”

    话尚未说完,便被他猛然伸出手,将我的腰搂住,唇亦压了上来,后面的一个你字,尚未出口,便被他吞入了腹中。

    他的手,有些急切的,隔着衣衫,弹入其内,呼吸之声,渐渐变成了喘气声。

    只听得哗啦一声,我特意新作的一套衣衫,被他撕烂了。

    被他丢到床上去的时候,我的手扭得有些生疼,面朝下,还未将身子翻过来,便被他压住。

    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截了当的,扯住我的腰带,拉下我的裤子。

    隔着底裤,他滚烫的那里,抵住我的下面。

    猛然想起那日夜中的疼痛来,在他身下挣扎了两下,有些心有余悸的,气喘不匀的断断续续道:“你……嗯……你别……别……唔……那样……”

    他的手,紧紧的锢着我的腰,火热的唇,贴着我的耳朵,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太晚了么?”

    他的手,已经探入,将我握住,手掌滚烫,而他自己,也已经抵住我。

    我气息难平,在他身下哀求道:“别……别像那天晚上……啊……疼……疼……”

    他似乎是带着些发泄,又有些愤恨,一手上下不停的弄着我的,一手捉着我的腰,自己却已进去了半寸,疼的我浑身直冒汗。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不知是汗还是泪,顺着下巴底下,落在大红的绣凤的床单上:“停……停……唔……停下……求你了……别……别这样……停……”

    他总算是停了下来,将我抱在怀中,我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他已经出来,却并未远离,还是低着我的门户,咬着我的肩膀,握着我的手,带着些报复的意味,有意的不缓不慢的弄着。

    他的声音中,依旧有着些许怒意:“你听谁说的,我不行了?”

    我只觉得在他手中,难以自控,说出的话,亦有些荡漾难当,声音带着喘息,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不是……我……我没……嗯唔……我……嗯……嗯……”

    一句话,根本难以说得完整,只是不停的断断续续,每当想说,便被他的手,恶意的打断,变成了滛-荡萎靡的呻吟之声。

    最后,只得放弃这徒劳的解释,拿手指着我藏着玫瑰膏的地方,只求他,别再像那晚那样,弄得十天半个月都隐隐作痛。

    化育一人心(下)

    他终于将我放开,站起身,带着些疑惑,拉开了床头的盒子。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盒药膏。

    他的眉微微的皱了皱,狐疑的看了我两眼。

    看来他也记得这个银盒子。那日,在他房中,就是因为这个盒子,被他痛揍了一顿。

    他的衣衫尚未全部褪去,前襟敞开,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

    虽然有些心虚,可我还是带着些挑衅的意味朝他低声笑道:“你该不会不知怎么用吧?”

    他的脸上,有些恼恨之色,随即泰然处之:“原来,我英明的陛下,整日就琢磨这个?”

    啊,不!我整天琢磨的事情多着呢,又是金兵又是粮草还有税收和外带搞定朝中那一帮大臣。

    只是尚未等我将这个误会澄净,他温润的唇,便阻止了我的解释。

    他的粗重的鼻息吐在我的脸上,手亦有些急不可待的将我身上剩余的衣物扯去。

    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着他。

    没有再说话,只听得空气中低低的喘息和间或的呻吟。

    轻轻的吻他的唇,他用布满水气的双眼看着我,里面流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神色。

    吻着他的耳垂,脖子,在他耳边低低的问道:“你在害怕?”

    他犹豫片刻,然后点头。

    “怕什么?”带着些许魅惑的声音,不停的来回挑逗他,他却似乎有些不为所动,只呆呆的看着我,过了片刻,才低低的道:“怕在你面前,不能自持……”

    伸出手,将他落在我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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