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你!”
天之厉拊掌大笑道:“大德高僧,出手果然不凡!”
裳璎珞抿紧嘴唇,抢身又攻。论道行,他不是天之佛对手,只是乘人不备,偷袭制胜,如今又占了他手无兵刃的便宜,两人竟打得不相上下。天之厉瞧得有趣,只是看两人斗了半日,耐心渐失,悄无声息一掌拍向天之佛,算是助了裳璎珞一臂之力。
顷刻间,场上形势急转,佛骨铁索绞上了天之佛脖颈,铁索上佛气涌动,霎时封住了天之佛功体,逆袭之风忽吹而起。他挣脱不得,双手青筋暴起:“阻行佛阵!你留着这一手,却来对付我!?”
裳璎珞拉紧铁索不敢大意:“佛乡死伤过半,止戈为武才是上策!”
僧众顿时有不少附和的,有些虽呐呐不言,眼神却尤其闪烁。审座目瞪口呆望着眼前一幕,还没来得及开口,裳璎珞横瞥他一眼:“审座也要与我为难吗?”话音刚落,僧兵们心领神会,一晃眼把矩业烽昙包围了,戒刀相向,一触即发。
天之厉赞叹道:“想不到你也是个人物,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裳璎珞冷道:“我常居佛乡深阙,不问世事多年了。”
天之厉道:“既如此,你将天之佛交出,天佛原乡从此称臣,我也不屑与家奴为难。”
裳璎珞打量他半晌:“但愿圣王言而有信。”
天之厉点头:“金口玉言,一诺千金!”
因着一场同室操戈的闹剧,历时千年的佛历大战消弭于无形。
当晚回到佛乡深阙,裳璎珞闭上禅房门,身子如化了水的泥人儿,跌坐在地上。
至佛,我终不负你当晚之语,这担子挑下了,这恶人做下了,这恶果恶报也只能由你我二人承受了。
他眼中水雾朦胧,思绪飘向了三天前的晚上,天之佛美丽而肃穆的面孔,幽蓝的瞳仁,冰凉的手抬起他的下巴……
第二章
原乡缥缈处,天佛度贪嗔。裳璎珞走进了天佛原乡最缥缈的地方。
他在佛乡修行千年,这个地方自从师尊玉菩提圆寂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他和天之佛关系之疏远可见一斑,不知今夜秘密宣他到此有何指教。
七宝珠帘内人影孤寂,常伴至佛左右的蕴果谛魂居然不在。
天之佛道:“相隔千年,再见佛铸风采,果然年华不染。”
裳璎珞回礼道:“至佛至洁至圣,小僧敬服。”
天之佛道:“今日贸然请你过来,想必你心里是有许多疑问的,我就开门见山吧。今日密邀,我有一事相求,恳请佛铸接下这佛乡主事的担子。”
裳璎珞惊道:“至佛何出此言?你我虽修途各异,相交不多,但小僧绝没有反对至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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