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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丝笼罩着太原城。
已至天命之年的河东安抚使张孝纯,一脸疲惫的从外头归来。内里的小厮使女帮他去了官服,换了一身宽敞的家常衣裳,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下去。
张孝纯在椅子坐下,浑身放松,一阵由衷的舒心感叫他都呻吟出来,只是接着眉头就不知觉间皱了起来体内那熟悉的酸痛又浮了出来。
老喽,老喽,不自觉中都五十有一的人了。年华老去,而功成名就,可惜不得安享晚年也。
天下混乱,名臣如刘韐、张所,位高者若高俅、童贯,都死于非命,况乎是他
天下板荡,人岂无飘零一如那覆巢之下无完卵也。他张孝纯为大宋疆臣,执一路之牛耳,拥兵数万,握百万军民之权柄,那岂能不承担相应的重压
前日里河西传来新消息,契丹贼子野心,趁虚而入,连破河北广信军、安肃军和保州三地,陆贼闻讯已经提领大军北上去,相比此刻已经与契丹贼厮杀一团了。
张孝纯心中立刻荡漾起无尽的报依旧充满渴望,他期待着辽军和梁山军能两败俱伤。
而此时真定府一处豪门大宅内。
“父亲父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某个人正在一房间内,大声叫喊着。
只可惜,他所处这院落,是偏僻角落,就是叫破喉咙也无外人听到。且周遭簇拥着十多家丁,个个身强体健,手持棍棒,更无人能强行来救。
即便偶尔有府邸里的小厮侍女听到,也远远地避开,家主早有吩咐,胆敢擅自靠近的,一律家法处置。
“大郎今天叫喊的劲头,与昨日相比如何”
王家家主王适仁面沉如水的站在院外,问着那伙家丁头目,正是他贴身长随。自从三日前他有所察觉后,当即就把长子王金平给押了起来。
此乃避祸之举,此子胆大妄为,且榆木脑袋,若是放任不理,整个王氏都要被他送入死路。
自然,为免家丑外扬,守这院落附近,都是王适仁带出的亲信侍从。
“主人,大公子今日安静多了。”被问话者连忙说着。今日的大公子比昨天,比被禁锢当天的叫喊来,可是小多了。
王适仁盯着院落看了一会,方淡淡说:“我看他是依旧顽劣不知悔改。每日照旧,出去面饼和清水,其它不必理会”错不是他老娘发了火儿,王适仁才不会这么早就来看着逆子呢,听了王金平的大叫大号,没当场拂袖而去就是好的了。
“是,主人。”
大步返回书房,王适仁依旧怒气未消。偌大的王家可不是单单一支嫡亲,王金平在如此时刻竟然敢同河东有所勾连,这是嫌弃王家没死够不是
陆谦早前指示陈瓘来招揽诸人,亏得他见机行事,这叫王氏躲过了最大的浩劫。但陆齐大军连连征战,耗费不小,王家亦要捐献一二不是割肉割的王适仁通入心扉,可这都比不得王金平的不知死活
“这个孽障”把他囚禁起来,是为了他好,为了王家好。
王适仁躲入书房中破口大骂,却不想刚喝了一盏茶把怒火押下去,他二弟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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