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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汉子却是堂兄弟,骨肉相连,如今都在登州水师任事。
梁山军扫荡南北东西,陆师连战克捷,威名远扬。水师却除了当年是石沟镇一场血战外,再无拿得出手的战绩。就是征讨高丽,所有功劳也都被按在了陆军头上。
他们看似没什么厮杀,然风里来雨里去,大海惊涛,海浪翻滚,稍有不慎就是船毁人亡,其中的危险性实比之陆军尤高。
在陆谦眼中,水师的地位半点不比陆军弱,因为是技术兵种,平均月薪更是可与骑兵相较量。
这样的人家说媳妇该是十拿九稳的,只要不太攀附,就多能心想事成。可偏偏三兄弟中的一个撞到了不如意。那意中人倒也不是嫌贫爱富的,而是嫌弃他那差事太危险。却是那一个在年初被调入捕鲸队里了,二月起就出海猎杀鲸鱼,至今不到三个月,落到手里的分红就有五六十贯。
这本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可那女方家里却因此而推掉了彩礼,凭白毁了一桩婚事。叫那汉子是羞恼治愈又憋闷之极。两个兄长都是与他一起归来的,奔的就是这桩婚事,结果不想是这个结果。近日里才拽着兄弟出来散心。
内中详情金富轼自然不能通通明晓,可只听三兄弟言语间露出的信息,却是叫他怅然若失。那个不如意的却是三兄弟中最能捞钱的,因为他隶属于捕鲸队,每个月只分红就在十贯之上。
这是甚个数字?
金富轼不会不知道捕鲸所得利益的大头实则在梁山军,可梁山军吃了肉后,喝汤都能叫这等小兵这般收益,叫他心头实则重重压下了一块石头。亚历山大啊!
当然,金富轼脑子里也想到了捕鲸。那大鲸长于海中,天生海养,可不是只能中原人捕得的。
如是他就很是高兴的走出茶馆,只是稍作休息,却不想就听到了这等事宜。那捕鲸之事他本就有听说,但并不以为意,只想着如海中捕鱼同类也。横竖就是小船捕小鱼,大船捉大鱼。是万想不到会如此暴利!
一小兵就能月分润十余贯,船上长官能有分润多少?一船一二百号人,每月怕不要分润上两三千贯。而拿了大头的梁山军呢?
现在还不知道梁山军总共有多少捕鲸船呢。别的不提,便是只有十艘,每月就是十几万贯乃至更多的收益,一年轻轻松松过百万贯。
中原地大物博,百万钱财依旧不敢忽视。高丽地贫国弱,百万贯钱财更甚十倍也。王上手中若多出了百万贯财货,怕只需要三两年便可重建二军六卫,重塑帝王威严。
金富轼好不壮志。
“哥哥快看这鸟人。是小弟眼拙,自觉的这厮脚步轻快了许多。”
金富轼身后一不起眼的摊位上,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汉子,忽的对那摊主说道。后者一双眼睛早盯着了金富轼,闻声道:“不是兄弟眼拙,哥哥我亦有同感。这鸟人撇了俩同伴在周遭逛了来,莫不就大彻大悟了?”
几个月的严密监视,他们安保司的人可多次看到金富轼一脸愁容的对月独饮。这是一矢志不渝的爱国者。
“哥哥说笑了。这厮可是个长情的。”粗布短衣的汉子说道。
这话却是另有由来。早前这金富轼跟一乐府歌伎有染。
陆谦是很厌恶教坊司这名号的,这个名字叫他很容易联想到四个字——女。虽然它实则是古代的宫廷音乐机构,专管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但它给陆谦最深刻的的一印象就是‘妻女贬入教坊司’。是以,梁山军虽一路杀伐,砍掉了不知道多少贪官污吏和奸商劣绅的脑袋,抄家灭族频频。却从没将人妻女作军伎,如是,教坊司在陆谦这里就从根子上被切断了。
但没了教坊司却不意味着市井中没有了歌伎粉头,相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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