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了,我的世界也塌方了。”
流川没有说话。
细川所描述的那种感觉,他好像不能理解,又好像能理解一点儿。自己将来应该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吧?会喜欢、会在乎、会珍而重之捧在心上的一个人,为了这样一个人修正自己的生命轨迹,为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而努力。
可是流川在心里默默七拼八凑了一阵,却并不能想象出,能让自己沦陷的,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而且,想象归想象,流川对于面前这位前辈的人生观表示九成九地不赞同。生活过得很失败,还要赖在一个女孩子头上。在流川的理解中,所有的情深意切,只能拼凑出这么个道理。他瞅着细川悲戚的表情,忍不住问:
“你不喜欢医学,那喜欢什么?”
细川捧着脑袋,想了想:
“我喜欢做家具。”
他朝试验台伸出手去,试验台的一角直接穿过了他半透明的胳膊。
“那时候实验室里的桌子还是木头的呢,我还修过两个支脚不稳的,原来上国中的时候就对套铆技术很感兴趣……”
“如果你当时退学,你就可以做家具。”流川打断他。
细川一怔。
流川没有给他继续沉痛回忆的时间,又问:“你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虽然流川本人并不介意这只鬼在这儿,今后有一日自己来值班时,还能借此来消遣消遣。但是,对于其他医学院学生而言,细川的存在虽然没有大的妨碍,但毕竟影响到了大家的身体状况。
更何况,束缚在这里日复一日地缅怀,恐怕终无法释然,反而只会积累越来越浓重的怨念吧?
细川打了个,既雀跃又不安。在实验室转来转去半天,他忍不住又蹭到继续看球赛的流川身边:
“那个,你的同学,真的不能借我一下?我就想再摸摸这儿的墙,走走这儿的地板,等天亮我走了……天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流川无声地斜睨他一眼,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想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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