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话。但是他后来写信告诉我……”
燕王想怒吼一声告诉她真相,但他看玉苓微笑迷离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不会醒了。他一张口,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吐了一口带毒的血。
“几个月后,玉苓难产而亡。我的身体从此没有彻底康复。”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
说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都默然无语。
燕王以为自己永远不能把这段故事说出来,他以为自己永远忘不了那种被背叛的锥心之痛,忘不掉他吐出那一口血时翻涌上来的腥热和酸痛。
但此刻他明白了,忘不掉是一回事,释怀是另一回事。他不会忘记,但说完之后,他已经释怀了。
清沅的纤细的手已经轻轻盖在了他的手上。他们十指相握。
他看向她,她想说些什么,可始终没有说出来。这时候说什么都不适合。她只是握紧了萧广逸的手。
他们在这寂静中又坐了一会儿,清沅才低声缓缓说:“你以为我听了这个故事之后还能放下你么?萧广逸,你说我听了这些,还能走到哪里去?”
☆、第八十九章
清沅知道萧广逸担忧什么。
去了西边, 他们的生活将会翻天覆地。不要说奢侈玩乐了, 就是基本的舒适悠闲恐怕都没有了。当年玉苓就算没有被人操纵, 在西边过得也不会开心,时间久了, 最终还是变成怨偶。
所以他要把西边的苦, 还有顾皇后将会伸手干涉的事情都要说清楚。这些她都听明白了。
她不懂的是,萧广逸应该明白她不是玉苓,她的心智也不是十几岁。他难道以为自己会被这些吓退?西边有多苦, 她上辈子就知道了。
“你怕什么?”她轻声问萧广逸。她仍握着他的手。这一刻她忘记了太子,忘记了棠婳, 她的心里只想着一个人。
燕王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间轻轻划过。
“都两辈子了……”他感叹说, “你应当知道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人的际遇会变,可心里的所思所想很难变。”
清沅默不作声。她想要他,难道他竟看不出来么?
“你与玉苓不一样,”燕王温柔地说,“你比她冷静聪慧得多。上辈子你没有父兄可以倚靠, 还挣扎着自己爬起来, 重新在京中权贵中立足。赵逊即便是诚国公也配不上你。你不仅要强, 你还知道该怎么样达到目的,即使情况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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