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娘娘一起身就要喝茶的。”
清沅看了她一眼,道:“去外面跪着。”
徐木兰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以为顾清沅会顾着些皇后的颜面,没想到她竟然这样不管不顾。徐木兰无法,只能去门外跪着,心中已经盘算起来,怎么措辞,让顾皇后知道这位王妃,从前在宫中顺从的样子都是装得好,实际上十分跋扈,完全不把顾皇后放在心上。
跪了半晌,那边燕王与王妃都已经更衣好了,用过朝食了,清沅才叫人将徐木兰叫到面前。
徐木兰这时候还是要服软的,只是给清沅磕头认错。
清沅让身边人都退下,她平静说道:“你心中其实以为我是小题大做吧?”
徐木兰忙道:“奴婢岂敢这么想!”
清沅淡淡笑了:“你不敢么?”
她打开手边的一个匣子,从里面取出几封信件,往徐木兰脚边一扔。
徐木兰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冰凉,那信不用打开看内容,只要一看折叠的形状,她就认出了那正是她给宫中的密信。
☆、第一百廿五章
此刻清沅看上去气定神闲。
徐木兰看了一眼脚边的信, 又看了一眼清沅, 当场伏跪在地。
她只觉得从头到脚血都是冷的, 但脑子还是转得飞快。她一瞬间就把这几封信的内容在心里过了一遍。
这些信是给宫里的,但当然不会直接就写上遥拜皇后, 谨奏某事。书信表面上是寄给京中亲友的, 不会有一字提到皇后。这样信件即便意外被搜出来,那也牵连不到皇后。
而且她写信一向小心——这些都是她在宫中早就熟练的窍门。一封信中大约十之有八都是絮叨些平日琐事,然后将剩下的两成真正要说的事情不经意间糅杂进去。
燕王夫妇还没到宁州, 只是走在半路上,所以这几封信中真正提到有关他们的事情很少, 只有寥寥几句,说他们看起来亲密, 另有一些开销上的事情。
虽然将王妃的事情写信寄给亲友是犯了规矩, 但好在内容写的隐蔽。徐木兰还存着辩白和侥幸过关的心思。
清沅见徐木兰跪着不说话,就又问了一句:“徐随侍,你可有话说?”
徐木兰强自镇定心绪,开口就先把写信的事情认下来——信确实是她所写,这点她想赖也赖不掉, 笔迹一比对即知。
“奴婢这是头一遭离京这么远, 思乡情难自禁, 不由写信频了些,也写得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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