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方形玻璃罩纸灯。
晓华的头埋在我的臂弯里,像个婴孩般地沉睡着。裸露的香肩随着唿吸规律
地起伏。我将被子拉好。好一阵子,凝视着她长长的睫毛和直挺的鼻梁出神。
真是美丽的脸庞。连睡着时也丝毫无邋遢的倦容。那个美仿佛已经形成一种
类似意志力的东西,坚定地融入她的呼吸中了。
有一种人,随着年岁的增长,时间会在她身上不断累积某种特别的内涵。像
年轮一般,逐渐加深,形成不同的层次,而且独一无二。这种人,你和她在一起,
不管是聊天或做爱,你绝对不会感到无聊。因为越深入她那独特的世界,她越会
为你打开一扇又一扇的窗户,让你得以窥见以前所不曾看过的美妙世界。
但是你得先卸下她们的-每个人也都戴着的——面具才行。
在那面具底下是什么,我很好奇。每次和不同的女人上床,脱掉她们的衣服,
深入她们的身体内和欲望的最深处时,我便尝试去窥探那面具底下的风景。有时
看得到,有时则模糊难以分辨。我总是试着想在其中寻找某种能深深打动我的独
特的东西「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的」,然后将那好好地保存在心里。我不知道这
到底有什么用处。不过,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和对方,不透过面具地,更坦诚
地交谈吧?
我恍惚地想着诸般情事,不久,睡意又如细雨般悄悄袭来。
隔天,小姨子晓虹逮到机会,私底下问我。「你昨天和大姊上床了吧?!」
「咦?」
「果然……看你们两个回来后的神色,我就觉得怪怪的。果然被我猜中…」
她撇撇嘴。「怎样?和大姊做爱的感觉?有没有很刺激呀?有没有做SM?」
「SM?我还肛交哩!」我说。
「肛交?!」她咋舌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敢玩…」
我没搭理她,继续看我的报纸。
「ㄋㄟㄋㄟ…姊夫……」她倚身过来,胸部靠在我的手臂上说。
「你猜猜看,昨天你们开车走后我去做什么了。猜到有奖。」
「做什么?该不会穿着兔子装在房间内手淫吧?」
「嘻嘻…你真会瞎猜。不过,有点接近了……其实我打电话给小炜要他过来
跟我做爱。嘻嘻…」她一脸促狭。
「就在房间?穿着那套兔子装?」我放下报纸惊讶地问。
「是在我床上呀!但是没有穿兔子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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