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想辩解,为刘储,为苏皖。当初苏皖也是仁至义尽,为了刘储她倾家荡产,连根都没了。
秦淮空手站着,秦父见了问她:
“怎么光站着没动静啊?你不去?”
……
“我今天……宋扬和我说好了……”慌乱间扯了个谎。
“哦,好好好,你去吧。改明儿也往家里带来。你不是都去人家家里拜见过父母了吗?这孩子,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礼数没唐突吧?”
秦母笑意甚浓,口气里带着一丝欣然的责怪。
“嗯,嗯。”秦淮敷衍了一下。其实那是几个礼拜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和目前心境不同,对什么都很麻木。宋扬说去她就去,宋扬说事情定下来她就应了。可那晚上的事情过后,秦淮却无可抑制的燃起对他的厌恶和排斥。她现在心很乱,根本没空应付他。
秦父却有些不乐意了。
“人刘局长和我是老同学,帮过咱们多少忙啊!你看看你那事不关己的样子——”
秦淮狠狠忍住眼泪,打断他“什么刘局长刘局长,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秦忠和一听肝火也有点旺,正想驳她两句,秦母一把拉住他:
“喊什么呀大过年的!人秦淮和小宋有正事儿呢!”
秦母拿这事压他绝对奏效。女儿的婚姻大事可是天大的正事,什么要紧的人情关系都得往后排。
秦母对着秦淮扬扬头,眨眨眼。示意她办自己的事儿去。
秦淮心里一酸,笑也笑不出来。却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什么正事儿?呵,她已经不想再演下去了。她急急的把自己嫁出去就是为了堵上父母的嘴,全全没有顾及自己的感受。如果不是为了工作和父母,她用的着受宋扬的纠缠。
这么些年来,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感情这道门给牢牢锁上了。直到自己对任何事都可以无动于衷,她以为自己就可以这么不咸不淡的一辈子。
却突然发觉,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秦忠和和妻子到了刘晚家里。刘储现在暂住在儿子儿媳家。
刘晚和辜苏的女儿也有五岁大了。秦忠和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幅温馨的子孙膝下承欢图。刘玭鸢趴在爷爷腿上扭来扭去的,不住的咯吱刘储的痒痒。刘储小心护着她的小身体以防她乱动从腿上掉下去。
“狸儿莫动,蹬在爷爷肚子上了。”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是一片掩不住的怜爱,尽是喜色。
“刘储,好快活啊!你可是子孙满堂了,羡煞我啊!”秦忠和哈哈笑着上来拍他。刘储见了老友眼眶一热。
“忠和,近来可好?”
“好好好。可再怎么好也不及你好啊?孙女都有了,太有福了吧你!来,狸儿,给爷爷抱抱——”
玭鸢见了生人倒是一点也不羞涩,倒像是个山头大王一样豪气得不得了。
“秦爷爷过年好不好?拿到红包没有?要是不够狸儿分给你!”大人们一愣都大笑起来。刘储宠溺的戳她的小脸,“狸儿不乖。”
辜苏做了一大桌的菜,席间玭鸢上窜下跳的不安生。刘晚拍拍她的小屁股,声音不大却透露着浓浓的无奈:“狸儿下来,别给爷爷捣乱!”玭鸢撅着嘴刚想反抗,又接到妈妈严厉的眼神,“呲溜”的钻到刘储身后,拽着他的衣服,有点“你能那我怎么样”的架势。
刘储溺爱的抱过她放在腿上:“狸儿想不想吃带鱼,我给你剔肉吃好不好?”
“不嘛不吃,我要吃那个!”她粗短的手指,圆滚滚的,点了点离刘储最远的那盘菜。
“好,爷爷夹给你。”
秦忠和看着眼前的一幕,欣慰的点点头。不禁感叹道:
“看看你们一大家子,和和□□,真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这一天啊!”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不知触动了几个人的心弦。刘晚最先抬头,笑着问:
“怎么,秦淮还不打算结婚?”
“定是定下来了,就是看她也不急的样子,我跟她妈这心里也没个着落……”秦忠和语气透着失落。
辜苏假装给玭鸢夹菜,悄悄抬头看了刘储一眼,发现他只是静静听着,脸上并无异色,依旧看着女儿淡淡的笑着。
“叔叔阿姨也别太着急,秦淮一定是工作很忙吧?”
“是啊,都多大岁数的女人了,也不为自己想想一天尽操心工作。”一提起女儿就有太多的无奈伤感。
……
临走时,秦忠和和妻子抱着玭鸢依依不舍,秦忠和拍拍刘储的肩膀,看着他却是无话。刘储都懂,笑着拍拍他的手。
夜深人静,辜苏摸黑从厕所出来,看了看睡熟的玭鸢。轻轻关上门正准备回房接着睡。却觉得阳台上有动静,走过去发现有个模糊人影的轮廓,靠在窗栏边,看着窗外。好久却也是保持着一个姿势。
她不忍再看下去,那个身影竟让她觉得无限凄凉,孤单。鼻头一酸。
轻轻转身,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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