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说话。”将他的右手掰开又握住活动了半晌,摊开他手掌四指探出床外,却点起一根细细的蜡烛便向他食指下商阳穴灸了过来。
(三)
灼痛可比针刺刀割疼得多,顾峋风方才头不能动,但食指被灼却本能地微微一抬,屈指躲避火头。陈湘大喜,道:“有反应——好极了。”
当即将烛焰移到他中指下面——后面几个指头都没有食指灵活,要隔一会儿才有反应——顾峋风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他明白陈湘是用此来刺?是为了让大师哥相信他能保持冷静和中立,这样才能放心把解药交给他!
陈湘静静地道:“解药最终是落在了我手里,可是我倒想问问你——我什么性子你知不知道?控制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顾峋风当然知道,陈湘是个埋头做学问的人,一心钻研医术;自己帮他开回春堂,他就治病救人;阿七帮他办学社,他就教学生——他做事亲力亲为,并不喜欢揽权支使人,事不找他他绝不找事——想到这里,他只觉懊恼之极,道:“是我错怪了你,陈湘——你要是不相信阿七,直接不让他进门就一了百了!你都是为了我!”
陈湘慢慢地道:“这个道理并不难想通,只是你从来没有仔细去想而已!峋风,我高估了自己,我以为你的心无论如何会有一大半在我这里,可是我错了——因为阿七受了委屈,就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所以你就要惩罚我!是什么时候,陈湘在你心里的位置已经换成别人了?”
他条分缕析,一句句剖开他的心思;顾峋风嘴唇直哆嗦,却一句话说不出来。顾七却一把抱住陈湘哭道:“不是的,哥哥,不是你想得这样——你一直在他心里,他从来没忘记过你——你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从哥哥走了,他夜里做梦,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顾七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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