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言九鼎,穆如清风?我看是贵不可言,物穆无穷。”
☆、回忆
逐厄还在门口等着,左右无人敢驱。
言穆阔步走出来,翻身上马。
快绿阁的牌子与他的视线几乎齐平,晃得他心烦意乱,干脆便闭上眼睛,任凭逐厄时疾时徐,颠颠颤颤,在锦城里自由穿梭。
晚风拂在他的面上,好像带着金盏花的香气,方才,他不止尝出了那是花茶,更尝出了那花是金盏花,他说只是看楼下的花开得繁盛,怕辜负了花期才用花泡茶,可他分明记得,楼下那许多花里,并没有太多的金盏花。
这,该不是巧合吧?
心中多了一丝希望,言穆勾起唇角,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母妃和唯一的亲弟弟兰矅,甚至连一个理由也没有得到,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过他们的存在,他独自一人住在飞星殿中,压抑在浩繁的卷帙之下,小小的年纪,已如暮年。
父皇不允许他离开房里,也从不来看他,他看不到颜色,也感觉不到冷暖,世界好像一片荒芜的墓园,他步向他的坟,无人在意。
直到有一天,窗扉被敲响,老成持重的皇子在经卷中抬起昏沉的眼,便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撑起窗子,透进一片耀眼的光。
“你是谁?”
外头的人稚嫩的声音传来,好像唤醒黑夜的晨光,“我叫闻金,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笼子里呀?”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见有人直截了当地将皇宫称为笼子,犹豫片刻,他回答:“有人不许我出去。”
“是谁这么坏?”他嘟起嘴,义愤填膺的模样,“你就不会逃吗?”
“逃?”兰瞻并不太明白这个字的意思,疑惑地看着那孩子,“该怎么逃?”
他似乎要回答,外头却忽而传来了人声,那孩子哎呀一声,窗子落下,断绝了光明。
屋里静悄悄的,巡逻守卫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终于归于死寂。
他走了……
兰瞻垂下眼,心里有些失落,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好好地交谈过了。
“喂!”窗子又打开了,这下子,探进头来的孩子高了许多,显然是垫了什么东西,他打量一下屋里,笑嘻嘻地向兰瞻招手,“你过来。”
他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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