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说起了另一条流言,“他们……他们明知道月儿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无从
辩驳,便泼了这么一盆脏水上来,简直可恨!”
云盼情连忙握住聂阳手掌,柔声道:“姑姑,江湖人心险恶,这些闲言碎语,
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的好。”
她脆生生的一句姑姑叫的聂琴心花怒放,眼角的细纹都微微上扬,连声道:
“就是就是,阿阳有这么乖巧听话的媳妇,月儿也肯定为你们高兴。那帮造谣生
事的,今后必定不得好死,下拔舌地狱。”
高兴?不管身边有了什么女子,月儿都绝不会有半点高兴的,聂阳满心苦涩,
却无从开口,只有默默低下头,想着还有什么该问。
他还没想出,云盼情已在旁问道:“姑姑,有件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聂
大哥的亲姑姑那时也在家里,她和……和娘的关系如何?”
若是聂清漪和赢望南并没什么直接干系,那……当日她独自去找仇隋,就根
本无法解释。
聂琴略显踌躇,犹豫着望了聂阳一眼,道:“这两人起初关系还好,只是…
…清漪一直疑心南姑娘在伺机报仇,从未真正相信过她,后来有些事上,对她也
处处刁难。南姑娘临去前那天晚上,清漪气势汹汹的来训斥了她一顿,我被赶出
屋子,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过后问起,南姑娘也只是默默垂泪,不肯告诉我。”
聂琴分明被这回忆刺痛,不愿再多提及,摇了摇头,道:“当年的事,你们
还有什么不明白,就再来问我,不要轻信外头的流言蜚语。我听悝儿说你们忙了
一晚,先去休息吧,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这时辰,我该去佛堂诵经了。”
云盼情立刻起身扶着聂琴站起,道:“姑姑,我送您过去。”
“哎,”聂琴安慰的微笑起来,摸着云盼情的手背,瞥了一眼聂阳腰间的长
剑,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低声道,“你也多劝劝阿阳,早点丢下那些打打杀杀
的事情,安安分分的过平常日子吧。”
云盼情一边柔声应承,一边陪着她走了出去。聂阳留在后头,静静平顺了一
下纷杂心绪,缓步踱向门口。
他早已隐约猜到仇隋的姐姐就是他的生母,尽管如此,听到亲人真正印证,
仍免不了受到一些冲击,若不是月儿死讯夯实了他心底的杀意,此刻多半会有几
分动摇。
甥舅之间,只有一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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