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近,停了片刻又离开了。莫靖言探头望过去,原来是跑步的人刚刚将矿泉水瓶放在场边,又走过来喝了一口。她松了一口气,也忍不住有一丝失望。
中间有人到场边来放衣服,或是过来拉伸压腿,还有个学生拿出跳绳跳了五分钟……看着走近的身影,莫靖言一次次紧张而憧憬,又一次次希望落空,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忽然起了一阵风,打着旋地吹过操场,风一停,跑步的人们忽然拿起东西纷纷离去。莫靖言站在岩壁的屋檐下,起初还没有意识到,直到又刮了一阵凉风,卷进来细细的雨丝,她才察觉,如邵声所说的,今晚是要下雨的。
那么,他就更不会来了吧……
或许,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想要说什么,刻意不来,便什么也不必听,什么也不必回答。
然后,过不了多久,等他毕业,也就这样毫无留恋没有解释地去巴西了。从此天各一方,后会无期。是不是?
莫靖言心中又委屈又伤心,蹲坐在两片海绵垫上,抱着双膝,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雨越下越大,已经听到雨点砸到地面洗,随便擦了一把脸,倦倦地躺在床上。许久前左君说过的话又回响在耳畔,“在清楚对方心意之前,自己不要有太多幻想,陷得太深。”以前面对傅昭阳,她也曾揣测对方的心意,有小小的希冀和幻想,但大多时候乐在其中,从不曾有这种失落和憋闷的痛苦。左君的一番话,她隐约懂得,但并没有太深的共鸣。此时此刻,重又记起,这些爱而不得的苦涩叮咛,自己从未真的在意,等到明白过来,已经是情难自持。
她的心放佛被揪紧,一时透不过气来,胸口闷痛,气馁地想:“原来就是这样了呢。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理我,我也再也不要想你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
虽然心事重重,但她身体疲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晨听到闹铃响,伸手按了,却懒得起床,只觉得头晕脑胀,身上也依旧疲乏,打个哆嗦便一阵冷意。莫靖言勉强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夹好了又倒头睡下。
梁雪宁看她神色疲惫,关心地问:“怎么,是不是不舒服?”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呀,这么热,肯定发烧了。”
莫靖言恹恹地点头。隔了几分钟,拿出体温计,赫然是38度5。“帮我请个假吧。”她裹好被子,“我再睡会儿,一会儿去校医院。”
梁雪宁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又找出两片退烧药。“你先休息会儿,我们第一节都有课,待会儿回来陪你去。”
思睿探询地问:“要不要找人现在陪你去?比如……傅师兄?”
蒋遥推她:“早都告诉你已经分手了,你怎么比当事人还不接受现实啊?再不走就迟到了,咱们一会儿回来陪莫莫去就是了。”
思睿不甘心,“有个男生带她去跑前跑后的,也挺好啊。傅师兄如果知道莫莫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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