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倒不是玩阴的,众人纯粹觉着除了顾惜,谁他妈能镇住小司令啊。
“我跟他不熟,只是见了几次面。”
季元现终于盖棺定论,心口那团郁结将散未散。他搞不清自己为何怅然若失,明明事情圆满解决,合该高兴。又多一朋友,挺好的。
可两人关系……真就,仅仅,如此了?
季元现啧声,又惶恐一阵。操,该不会你妈的看上那小子了?
小司令思维活络,吓得自己一练达。
这模样,这心性,怎可能安分静心学音乐?也难怪拉不出几首好曲目。
立正川就此将季元现的微信号丢在人堆里,不再触碰。
而缘分说来妙不可言,大多时候有如玄学。
立正川有生以来首次从梦中惊坐而起,是为一座男人雕像。那感觉太虚无,整个梦境十分荒诞。
小军长打开速写本时,攥着铅笔遽然怔住。这亦是他首次对想要雕凿的人物面相茫然无措,立正川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梦中男人眉眼如何,只觉心若雷鼓。
窗外大雪再次肆虐,人间一个又一个纷攘流年。
小军长深深记得一段话:若梦里出现一座雕像,则表人性中的冷漠无情。梦者或许热爱那个对他追求无动于衷的人。
这是否确为一则预言,尚不得而知,惶惶非安。
——
顾惜正式回归,喜得季夫人特地提前结束工作。真如秦羽那蠢逼所言,季家恨不得为干儿子搞一出国宴。若非近年来要求作风简朴,清正廉洁,季夫人打算在光和楼订十桌。
季元现特不服,他常常怀疑顾叔是不是隔壁老王。你妈顾惜这待遇,他季元现敢想吗?
季夫人端坐客厅,拉着顾国宝嘘寒问暖。也难怪,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季元现从小活成歪脖子树,顾惜是真正诠释着何为根正苗红。
俩孩子站一块儿,谁熊谁懂事,一目了然。
“妈,我说皇后娘娘——”季小太监窝一肚子气,蜷在沙发上吊嗓子。
“坐好!喊什么喊,瞧瞧你自个儿。小时候怎么教的,啊?腿放下来,你看看人家小惜!”
季夫人痛心疾首,反省自己当年没做好胎教,回头又对顾惜说。
“小惜啊,平日你多包容他。元宝不懂事,前额叶发育不完整。担待点。”
顾惜挤眉弄眼,忍不住想笑。季元现气得原地翻跟头,这是亲妈说的话?
“得,我赶明儿帮您在光和楼订一层。邀请函挨个送世交手里,回头再给我那只知道玩意大利炮的老爹参一本。您老婆要包小情儿了,多担待点。”
季夫人冷笑,翘着刚做的指甲,豆蔻色艳而不俗,浑身气质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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