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角落病床,刚刚死去的病人浸泡在自己呕出的血水里。
机器人举出机械臂抱起尸体,轻瘦得仿佛只剩下骨头,血水滴滴答答顺着机器臂滑下,流淌一路,经过其中一张床位。
一个形销骨立的老头抬眼,目光沉痛。前日一边咳血一边笑言要与病魔抗战的小病友已经变成尸体,肤色灰沉,星星点点的血斑浮于表皮,像极了那些不详的毒花。
骨碌骨碌,机器人滚轮向外移动。
“啪嗒!”
一块沾血的“肉”掉到地上。
恶心劲涌上喉咙,老头捂住嘴咳嗽起来,咳出的血顺着指缝流出,越发声嘶力竭。
“你怎么了?!”旁边的老太太目光焦急,老头想到偶然听到逆水的消息,推推老太太,“别离我太近,你中毒不深,再等等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说得什么话呢!”老太太上前给老头拍胸顺气,想到这几日咳着咳着便把五脏六腑咳空的其他病人,她望着掌下皱巴巴的皮肤上浮出的血点,抹了抹泪,“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总理赶到病房外,正见机器人推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出来。一个家属立刻冲过去,赶忙被护士拦住,“请家属冷静一下,尸体全身是毒,为了避免感染,请您……”
家属挥开护士的手,情绪绪高涨。拍拍玻璃,传达给里面的爷爷奶奶。
老太太扶着老头走到窗前,目睹了冰冷而温情的画面:家属抚摸尸体额头,含泪唱歌祈愿儿子来世无灾无难、幸福美满。老太太眼泪哗哗,感同身受。瞧见尸体恢复的那片皮肤,又喃喃道,“有救了……有救了……”
老头微微咳着,说不出话,只能拍拍她的手背。
总理安排护士们把逆水根据病情轻重酌量喂给病患,便离开,上楼。
良嘉对照医院病患数,取出最后一桶逆水,告辞上舟,刚刚起跳,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陆会长!”
陆寒霜垂眸望去。
非罗总理匆匆跑来,绝口不提非法入侵的事,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表达感谢,“这次多亏了贵国的鼎立帮助,我非罗才能度过难关。”
陆寒霜不耐烦客套,只轻轻一颔首,道:
“在其位,谋其职。”
底下的良嘉无奈一笑,转身迎上非罗总理,道,“我师父的意思是,华夏与他老人家不敢居功,应灾本来就是理事会的职责范围,您只需多多支持理事会的工作,不必言谢。”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
“当然当然。”总理笑着寒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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