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腾地站直了身,生怕自己看走眼,往前走了几步。
只见两人之间熟稔得很,这会正不顾大庭广众地打情骂俏,酒店前台都不好意思抬眼。
两人中女子笑着扭过头,突然望向她这边的方向,瞿棠立刻往边上一靠,紧紧贴着柱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被抓奸的那一个!
对,她作为徐斐法律上的妻子,她可以等他们上了楼就去抓奸!当场抓住出轨的证据,判离婚的时候就对她有好处。要是能离婚……
“女士您好?”
手臂被人轻轻触碰,瞿棠转头,面前是一位酒店大堂的服务人员,正关切地看着她。
“您好,需要帮助吗?”
看着服务员递给她的纸巾,她伸手去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剧烈地颤抖,视线早已被泪水遮挡,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定是满脸泪痕。
她觉得自己好丢脸,但是泪水根本停不下来:“谢、谢谢,我不需要,我很好。”
再回头去看刚刚的那两人,已经没了踪迹,她垂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可笑的是,这婚她根本不敢离。
不愿在公众场合继续丢人现眼,她躲进洗手间,却没看到另一身影也跟着她走进来。
锁上隔间的门,瞿棠伏在墙上低低地哭,隔壁的单间也有人进来,她赶忙收住声。
接着又有人走进洗手间,不一会便传来两个女人的谈话声。
“刚刚那是不是恒远地产的老板?搂着的女人是他老婆吗,看起来花枝招展的。”
“一看你就是刚来酒店工作,恒远地产老板跟我们老板是铁哥们,每次都带不同的女人来这里开房!”
“居然这么光明正大地偷情,这些有钱人真是不知廉耻。”
隔间外两人八卦得火热,隔间里的瞿棠听得噤声。
她怎么忘了这是徐斐朋友旗下的酒店,徐斐有情妇这事在圈子里早就人尽皆知。不对,应该说在这圈子里的人谁会没有几个外室?
反倒是没有情妇才会被人耻笑,环境就是如此畸形。
徐斐那个层次的男人,有钱有势,有家室有情人,而跟瞿棠同样身份的女人,几乎个个都有包养的小鲜肉。
可瞿棠偏偏没有。
她平复自己的呼吸,等外面的人离开后才打开隔间的门,她在洗手池前站定,掬一捧水让自己清醒。冰冷的水滑过眼皮,她低着头听见个室门被打开,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等她察觉不对,抬起头时,一个陌生的气息已经完全贴近,一张清冷的脸映入眼帘。
那个看似不怀好意的人嘴角一勾,吐气如兰:“瞿女士,又见面了。”
她如受惊的猫咪似的,耸着肩想往后撤,就差炸起毛了。
她怎么又忘了,于心意就是这家酒店餐厅的甜点师。这个软硬不吃的“未来”儿媳,对她所做的逾越之举害她好几晚没睡好。
谁想于心意把手搭在洗手台上,她往后一撤,反而像倒进于心意怀里一样。
于心意倒是彬彬有礼,轻轻接住她便松开手,只是眼睛一眯:“难道这就是瞿女士期待的见面方式?”
瞿棠捋了捋头发,勉强假笑:“真是巧了,今天不上班吗?”
于心意今天仍是一身休闲装,短款的蓬松外套把她修长高挑的个子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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