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我看这顾父看起来挺护着云隐的嘛。”
“当初云隐她妈妈本来是许配给顾父的,结果云隐她妈妈不愿意,和他爸爸,一个穷画家逃婚了,估计顾父这几年心里一直都是云隐她妈。”宋妍摇摇头,“也是段孽缘啊。”
孟斯筠点头表示赞同,她又忍不住道,“也不知道云隐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孩子也太傻了,什么事都爱憋在心底。”宋妍又泛红了双眼。
孟斯筠拍了拍宋妍的肩,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等到下午两点,终于接到了顾长暮的电话。
“我们循着监控找到了车子的目的地,现在我们正在前往千明山。”电话那头,声音不像之前那么死寂。
“我知道了,具体地址发给我。”段玉裁挂了电话。
孟斯筠也有些况怎么样了?”
宋祁插兜,将口中的烟取出,呼出了烟圈,“情况不太好,这里都被烧成灰了。也就两种可能,一种云隐已经死了,一种云隐被转移了,两种都不是好迹象。”
“现在警察正在排查现场……如果,被查到能够证明云隐身份的东西,云隐很有可能就……”宋祁把烟给灭了,叹口气道。
宋妍不再说话,心里却隐隐有了结果。
……
一位警察拿着被烧得差不多的钱包和一截只烧到表皮的手指走到顾长暮身前,表情很是难过,“顾先生,节哀。”
那截手指上,还圈上一枚钻戒,已然晦暗无光。
顾长暮腿一软,差点倒了下去,他勉强地站稳身子。那枚戒指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对戒,另一枚正圈他的手指上。
此时此刻,他深感自己在经历着切指之痛,痛得他近乎麻木了。
他眼底的光一点点褪去,变得黯然无色。眼底没有一滴泪,干涸至极,苦涩至极。
他想痛哭一场,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洞的像极了一只没有灵魂的傀儡。
噩耗像蝗虫大军一般,轰然飞进每个人的耳里,啃食光他们仅剩的希望,只余一片死寂。
云隐死了。
那么漂亮自信、灵动爱笑的女孩就这样长眠于千明山。
一个如此鲜活的肉体就此化作尘土。
孟斯筠捂嘴,忍不住地埋在段玉裁的颈间,恸哭起来。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自那天后,孟斯筠常常从夜梦中惊醒。
云隐的死亡像把钥匙打开了她曾封锁的记忆大闸。
在其中,有着她家族的尸体、有着她的尸体,亦有着周遭无数牺牲在权力底下的尸体。
梦里晦暗无光,尸体慢慢坐起,发出无声的呜咽。
死亡,是人无法直面却又最能击垮人心的力量。
孟斯筠坐在桌案,又开始专心抄着心经。
离云隐之死已经过了七天,顾家陷入一片死寂。顾父毅然决定和顾母离婚,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是顾母主使的,就算她苦苦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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