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继在外面咳嗽了一声。
“欲擒故纵?”她搜肠刮肚,找到一个词。
可是似乎已经迟了,她彻底没了擒和纵的底气。要是上个月还行,这个月……挽湘还不知道王放把她送回王府的事。
她都要冒烟了,挽湘才放过她:“唉,我现在太闲,只有吃饭时嘴才能闭上。”又笑眯眯地说:“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得了。”
罗敷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她用尽全力祈祷下个月的癸水正常造访,千万别无事生非,上次月事疼成那样,根本不敢喝寒性的汤药,再说人算不如天算,草药也不是绝对能避免生育。王放把她的药看得很紧,现在喝口水都有人盯着,他在打什么主意她都清楚。
院判气鼓鼓的样子着实罕见,挽湘调侃地拍拍她的肩膀:“小妹妹,任重而道远啊。”
罗敷任重而道远地出了楼阁,往旁边的药房去。她右眼一直在跳,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癸水,还是因为其他事。
窗外阳光灿烂,鸟语花香,罗敷揉着眼皮,在炉子前眯了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四月到了末尾,南安的烽烟快要结束,她也能回到宫中的值所,把余御医给提上一级,再为小公主检查身体,下了班同妙仪还有曾高出去压大街……
“秦夫人!”
她惊醒。
“方公子方才回来,情况很不好,徐先生让您赶紧过去。”
凌展轩的护卫在前头带路,脚下生风,看样子十分要紧,罗敷一颗心都提起来了,生怕方琼一命呜呼,她就此颜面扫地,愧对师门。
然而方琼好端端地坐在榻上看书。
罗敷鞋底一滑,阴恻恻地对徐步阳道:“怎么回事?”
徐步阳快有一个月没见到自家师妹,本来有点想念,听到这个熟稔的语气知道自己想念过了头:“脉象终于出来了,你摸摸。”
罗敷拿开方琼的书,面无表情地拉出他的手腕。
“我们从玉水出来那晚,方公子突然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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