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不好……也许六哥还能撑过这一关的。”
那人便不再说什么,他冲陈珚善意地一笑,退到下首,找了个不挡光的地方,默默地站定在了那里。
陈珚倒是暂时从悲痛中抽身出来,他伸手擦了擦眼睛,不着痕迹地多看那人一眼,在心中想道,“两年不见,看来四哥也成熟了不少……他倒是越发像他父亲景王了。”
他出身福王府,福王是官家从弟,两人只是同一祖父,而这位四哥陈琋,他父亲景王却是官家亲弟,轮到血缘关系,是要比他更近了一筹。
☆、第58章委
太子去世的消息,随着邸报的刊发送达,不出半个月,就已经飞遍了大江南北,当然了,在洛阳这样的地方重镇,甚至还要更早于邸报到达的时间,便已经有小道消息送了过来,头天早上刚去世的,第二天晚上,洛阳周边该知道的人家,就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甚至就连太子的谥号,都已经有了几种说法。
这便是国朝的特色了,在国朝以前,皇宫里的消息,和士大夫们的联系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密,最离谱的时候,甚至连福宁殿里的私语,都会流传到外臣耳中,再被外臣理直气壮地质问回官家脸上。当然,在国朝以前,也没有天家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豢养着一帮皇城兵马司的探子,明目张胆地打听、监视着重臣之间的往来。
这保密和刺探之间的斗争一直很况下,虽然太子尸骨未寒,但已经没有多少人关心他的谥号了,更没有多少人怀念他在时的聪慧与贤明,从南到北,从朝到野,不论是北党、南党,又或者是两不沾的纯臣,现在在想的都是一件事:下一个储君,该从哪家选拔而出呢?
自然,也就有许许多多的小道消息应运而生,如柳絮一般,在国朝广袤的土地上随风飘扬,撩拨着士大夫们的心情,而宜阳书院身为天下政治漩涡的一大中心,也是怎都不可能例外的。
“此事相公也是一直把我瞒在了鼓里。”萧明氏不几日就上门解释,“也就是昨日,他方才匆匆打发人来接了我去说明原委。若不是洛水春汛太急,他不敢离开大堤,今日,该是他亲自来向先生、师母和老安人请罪的。”
从她眉宇间的歉意来看,萧明氏并未说谎,的确也是这几日才得知真相。小张氏和姑姑对视了一眼,微微笑道,“安娘何须如此?想来,玄冈会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缘故在,我们又怎么会不由分说地责怪下来了?”
“正是。”萧明氏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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