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几分好奇,“有什么事你就说呗——”
这句话的语气又有些太亲近了,宋竹暗自埋怨自己,却又很难忽然做出冷脸来,毕竟若是这般,那就有点给陈珚难堪了。
“这件事本不该是我告诉你的,但我估量着,你可能还不知道……”陈珚吞吞吐吐的,“你听了也别难过……”
宋竹现在被他弄得是有些恼了,她不知不觉地摆出了当年和陈珚相处的泼辣劲儿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是不说,给个准话呗,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人都来了,难道不说就走?那今晚我还能睡得着觉吗?”
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剜着陈珚,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劲儿。
陈珚被她这绪,都压了下去。——也许对宋竹来说,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两人身份上的河汉之别,但对陈珚而言,这般的局面,却绝不算不熟悉,你越是想着要做什么事,就越是要远着那个人,这种一生一世的憾恨,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
到底是男子汉,虽然也免不得有儿女情长的一面,但正事上也不含糊,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也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小园香径独徘徊’,若是自己也跟着表明心迹,除了惹宋竹心里更为难过以外,还有什么好事?他吞咽下喉中块垒,反而是格外强打精神,故作无事地道,“你固然是高兴了,可以不嫁王城,可此事却没有这么简单。太后老人家听说此事以后,很是不快,言下之意,大有怀疑当日你是没说实话,有‘欺君之罪’。”
果然,宋竹在朝廷大事上,从来都是不含糊的,她一下就忘了害羞,猛地抬起头来,“什么?此事——此事传到太后耳朵里了?”
没等陈珚回话,她便自己明白了过来,“对了,这是走马承受写信回京时回报的,既然连圣人都知道了,那么清仁宫那里,自然也不可能没有听说……你快告诉我,王城家里是何时给他定的这么一门亲?”
陈珚心下不由暗自赞叹:从前只觉得她不如几个姐姐聪明,只是纯粹一团淘气,可这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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