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寒夜里再次想起她来,想到她,本应使他觉得温暖,事实上反而觉得更冷了——因她已经离开了他,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或者永远不见。
在一种莫名的惆怅心绪中,萧越寂寂坐在床角,房门忽然被霍然推开,一阵冷风呼啸而入,傅书瑶随着风轻飘飘地进来,像一个美丽的幽魂。
傅书瑶反手掩上房门,轻轻上前道:“臣妾才将睡下,隐约听得这边似有动静,以为进了贼人,正在想谁人如此大胆,谁知竟是陛下。”
萧越这才留意到她身上只穿着里衣,可见刚从床上起来,因抱歉道:“朕只是睡不着,随便过来看看。”
傅书瑶清亮的眼如星如月,她直视着萧越叹道:“陛下又在思念厉妹妹么?”
萧越避开她的目光,手指摩挲着锦被上的绣样,“宫中许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他们都不敢提。”
“可是臣妾敢。”傅书瑶坦白地道:“因为臣妾知道陛下不会怪罪。”她又叹了一声,“臣妾还是那句话,陛下既然思念厉妹妹,何不就令人将其接回,省得整日长吁短叹。”
萧越抱着头,“但若朕如此为,便是对太后不孝。”
“那么明玉等几个孩子失其生母,是否又是令他们不孝?陛下自然自己要做这个孝子,莫非忍心令自己的儿女成为不孝之人么?”傅书瑶语气干脆。
萧越有所打动,却忽然犹疑着道:“可是……她愿意回来么?”
傅书瑶眉心一跳,讪讪道:“这个么……臣妾也不清楚,怎么,陛下以为厉妹妹并非深爱陛下么?”
萧越的声音里有着难得的惶惑,“朕不知道,朕觉得她对朕有意,可是总不能肯定,就好像水中的月,明明感觉近在眼前,偏偏远在天边。”
傅书瑶抓起萧越的手放到胸口,声音仿佛带着甜蜜的蛊惑,“那么陛下摸一摸臣妾,看看臣妾是否如镜花水月一般捉摸不住?”
不同于厉兰妡偶尔的骄纵,傅书瑶真正柔到极处,似一滩水牢牢包覆住身体,根本挣脱不开。她肌肤的热力透过薄薄的里衣传到萧越的掌心里,尽管她太瘦,几乎只剩一把骨头,这种极致的柔弱却能颇为肆意。
萧越恼怒地在一旁看着,竟觉无可奈何。
门吱呀一声推开,却是明玉一路小跑进来,直奔萧越的怀中道:“父皇,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有鬼怪要抓我,我不敢回去了!”口中犹在呜咽。
萧越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神情极其温和,“好好好,父皇留下来陪你,有父皇在,什么妖魔也不敢近身的,是不是?”他脸上刚刚那点酡红已经消退无形。
他们两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傅瑶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退出去——好在纽子还没解完,衣裳不至于从肩上滑落下来。她脸上未见到分毫尴尬,仍是皎白如玉,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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