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砰——”
我与安画城都重重摔在汉白玉雕砌的亭子阶下,痛的眉头都纠结成一团。
“陛下,奴才抓到两位伶人躲在花丛中偷偷摸摸的,还请陛下发落!”那位侍卫跪地道。
高洋与所有的文武大臣全都看向我们,瞬间成为焦点。
☆、第十八舞
“你躲在花丛里作何?”
生冷的嗓音回荡在我的耳畔。
额头扣在冰冷的地面上擦得生痛,心口突突直跳,几个月不见的高洋已经变得让我如此害怕,如此陌生,我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禀陛下,奴婢,奴婢采花的,冬季将要来临就看不见这些花花草草了,奴婢爱花,所以才误入这里,奴婢该死,请陛下宽恕!”
“屡屡犯错,是要朕罚你么?”
我诧然抬头看他,高洋,你为何变得如此生冷,连着说话的声音都不再温柔。
几个月不见他,他俊美的容颜直直的倒映在我的瞳仁中,我心口一阵阵的刺痛,他离我越来越远了,怎么也抓不回来的感觉。
崔裳霓站在众多人之中就那样挑唇看我,那眼神似是看一个一文不值的尘埃,看得我心灰意冷。
“为何不说话?”高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将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硬朗的轮廓浮上一层朦胧的清影,使我眼眶湿润,他见之手指顿了顿,“你”
“陛下,伶人违反宫规戒律擅自闯入豫园,此罪当诛,还请陛下莫要被她唬弄过去。”崔裳霓走了出来,气质端庄淑雅,红衣锦缎衬显昭华。
安画城跪在地上爬向高洋,拼命叩头,嘴里哀求着:“陛下,陛下,此事不关九歌,是奴婢硬拉着她来的,请陛下责罚奴婢放过九歌!奴婢求你,奴婢求你!”
高延宗焦急的看着我,又看向高洋,方要开口,就被高洋一个冷眼回绝了,“你给我退下。”
他握紧双手,扶手见礼,很是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我可以理解那是怎样的感觉,真是苦了他了,认识我后从不曾安心过,虽然比我小,但是他却时刻保护我。
“陛下,陛下,不关九歌的事,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安画城叩的额头血迹斑斑。
我被几名侍卫押住,无法动弹,只是微笑道:“安画城,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只是我。”
她瞬间落下泪来,“九歌”
“崔爱卿,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高洋将目光看向一个人,显然我也惊愕的看了过去。
眉宇淡雅,斜眉入鬓,目光含笑的男子微微颔首,“陛下。”
竟然——是他?
莫非,莫非他就是我苦心寻找的崔暹!
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崔暹,这个病怏怏的男子就是他,与师父一样的清瘦,看似弱不禁风的,在官帽裹住了长发的面孔下显得内敛沉稳。
这样的男子真的很难让我想象他就是杀害师父的元凶?
“陛下仁厚,国泰民安,心宽与天齐,咳咳咳臣,臣觉得这位伶人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关押几日尚可。”
“爱卿不愧是一国丞相,听你这番说词甚是有理,不过,这伶人三番五次酿下祸端,若非延宗求情早已死罪难免。”高洋脸色缓和了些,看着他笑道:“爱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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