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和刘秀曾经在这里决战是吗?”
“对!对!”
公元二十三年,王莽的新朝政权拥兵四十二万,扑向此地,意图剿灭刘玄所立的更始政权。那个时候,后来的东汉中兴之帝刘秀不过是刘玄麾下的一员将领。此战即后世所谓“昆阳之战”。
安清夜跨过路边的护栏,毫不在意地踏进了农田里,仰头辨了辨方向,说:“唔,这么说,那边就是古昆阳城,而这边就是野战地了。”
卫行抱着漆木盒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点头说:“是啊。”
安清夜重新转向弥川,目光中带着询问:“可以吗?”
弥川心底倒没有什么惧意,只是刚才突如其来的一下令她有些意外罢了。她点了点头:“我再看看。”
弥川重新将手放在漆木盒子上,轻轻闭上眼睛。
卫行有些疑惑,安清夜向他微微摆手,示意他不要做声,直到弥川脸色苍白地睁开眼睛。
“怎么样?记住了?”安清夜伸出手,替她擦了擦滚落的汗滴。
“大概吧。”弥川小声咕哝,转而望向卫行,“你确定……里边装着的不是昆阳大战之后留下的冤魂什么的?”
卫行吓了一跳:“啥?这个和打仗有关系?”
一时间没办法向他解释弥川和这个盒子之间的感应关系,安清夜就只能草草地说:“我们还不确定,但是或许和这场战役有关……对了,你们家族的族谱还有吗?”
卫行抓抓脑袋:“等我回去找找。”
卫家在叶城的郊区,是独幢小别墅。卫行的儿子阿宁才五岁,长得圆头圆脑,大约是喜欢弥川,缠着她不肯走,直到卫行呵斥着将他赶了出去。
安清夜抱着平板电脑开始查资料,而弥川喝着茶,上下左右地端详着黑漆木盒。
现在能感受到里边那股力量的情绪没有那样,包括改革土地、货币改制什么的,都是很现代的想法啊,只不过当时那个年代没办法实施。所以最后这家伙失败了,心底一定是非常不甘心的。”
安清夜安静地听着,点了点头:“没错。与其说他是篡位者,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当时守卫昆阳的是刘秀的人吧?”
“确切地说是王凤,而刘秀只是其中一名将领。”安清夜刚刚从《后汉书》中读到,“只不过王莽几十万大军错过了无数好机会,终究没有攻克下昆阳城。”
“咦?”弥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怎么?”安清夜双眼轻轻一眯。
“我、我分明看到,新朝的旗帜插上了昆阳城的城头啊!”弥川有些困惑地说,“这难道不是意味着昆阳城从起义军手中失陷了吗?”
三
安清夜半晌无语。
“你是不是看错了?”
旌旗蔽日,尘灰漫天,攻城车在坚韧的城墙上击打出一块又一块的灰色凹陷,士兵手足并用地开始往上爬,却不时地被城墙上的起义军用滚石、巨木、烫油砸落下来。这场面喧嚣而残酷,迥异于在电视剧、电影上看过的那些雄壮的浪漫。因为在这里,能嗅到真正的血腥味,要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生命转瞬间湮灭,无声无息。
天气是暗沉的,直到某一刻,太阳忽然在远处漏下一丝光亮,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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