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挣扎,我不需要将来怎么样,只需要现在安然无恙。”
说着,阚嵘叹口气,拉了拉滑下去的被子,向赵书煦问道:“铭韦已经跟我说过了,他可以令阚氏起死回生。一边是有条件的商业合作,一边是无条件的雪中送炭,如果你是现在的我,你会选择哪一边?”
赵书煦浓眉紧锁,没有回答。他理解阚嵘此时的心绪,明白一个数次经历过生死边缘的老人内心对安全感的急迫需求。不过,他也高估了阚嵘作为一个企业负责人的胆识。
“他会这么说,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让我和他订婚吗?”阚青春说。她相信许铭韦可以为她付出很多很多,但是救活阚氏不是随手写一张支票就能解决的,她不相信许铭韦愿意做到这种地步。他对她再怎么好,骨子里的商人本质是不会变得。况且他早就说得很清楚,因为姐姐姐夫的事情,他早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了。
“那你就和他订婚,这件事情我跟你妈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的。”说到这件事,阚嵘略微放软的态度又强硬起来。
阚青春一时情绪绪平静下来,心绞痛消失了。
“你们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他躺下去,背对着阚青春和赵书煦,下了逐客令。
阚青春倔强地站了片刻,忽然注意到父亲后脑勺的发根里掺杂了许多银丝。她下意识朝父亲的脸看去,只看到侧脸眼角的皱纹很深。平时天天见到父亲,她根本没有注意父亲有什么变化。父亲才52岁,按国际标准,他还是壮年,没想到已经这么苍老了。
为了这个家,为了公司,父亲真的是呕心沥血,付出了全部的青春和热情。
“爸爸支持了你那么多次,你就支持爸爸这一次,行吗?”
父亲的这句哀求又在耳边回响,阚青春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赵书煦拢着她的双肩,带着她一起走出病房。
很明显,赵书煦的心情也很低落。他不仅为了自己和阚青春的未来担忧,也为了不知怎样和郑董交代而心烦,更为了自己在许铭韦面前束手无措而感到挫败。再加上科主任的一番告诫,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郑董最好面子,小小的阚氏竟然拒绝聚兴主动伸过来的橄榄枝,这一点一定会让郑董抓狂。万一聚兴也加入恶意收购阚氏或击垮阚氏的队伍,就算是三个盛鑫加起来也救不了。
阚青春歉疚地看着陷入沉思的赵书煦,想跟他说话,又不敢打扰。
“书煦,”终于,她鼓足勇气,一边心里打鼓,一边问,“你看我们可不可以瞒着我爸悄悄和聚兴合作?反正一切都由我出面,许铭韦那边——只要我求他不要说,他一定不会说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心烦意乱间,赵书煦口气很硬地说出这句话。
阚青春一愣,惴惴不安地问,“书煦,你怎么了?”
赵书煦也是一愣,自己不但没能解决问题,还把负面情绪直接发泄到比他处境更艰难的阚青春身上,这让他内心的挫败感更深了。
“你说话呀。”阚青春担忧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没事。”赵书煦勉强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我继续想办法。现在我得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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