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甩了甩头发,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带着笑,一边拍手一边跟工作人员们鞠躬致谢。
v所有的影像部分拍摄结束,就只剩下片头的女生念白。
只是几句话,不需要去录音室,在拍摄现场就可以完成。
银河找了个地方坐下,练习了两遍纸上的英文词,见宇宙在她身边坐下来,颇好奇地问:“你不回去啊?”
宇宙反问道:“怎么?我在妨碍你吗?”
银河已经在看台词:“没,你辛苦嘛。”软嚅嚅的。
宇宙偷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装作一脸淡然的样子:“没事,”声音中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我等你吧。”
银河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毛,拉长尾音:“嗯,你乖。”
脑后传来的轻柔触感让宇宙刚沉静下来的某些情绪又极速膨胀,他有些无所适从地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集中在银河身上。那人始终在盯着台词,无论是刚才的动作还是话语似乎都没走心。
那份触摸,好像只是人们在看见了比自己幼小可爱的东西时所发出的一种本能举动,与情感无关。
宇宙软软地趴在桌上,额发垂下来,稍稍遮住眼睛,正好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专注和真挚。
银河工作时的样子过于专业认真,简直就是犯规。
宇宙望着她,咬了下嘴唇。
太坏了。
分明是你自己说的。
不是前辈,是银河啊。
·
结束拍摄,银河明明也没做些什么,但莫名就觉得身心疲惫,一回到家就立马载在沙发上躺尸。
宇宙这孩子……
银河一个不留神,思绪就飘到了今天有些反常的宇宙的身上。
不,不是他反常,而是自己。
她出道七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做过各种各样的戏,自认心理素质已经足够强大,面对何种情况都能应对自如心如止水。更何况宇宙…不过是一个脑子里只有舞蹈和草莓牛奶的小孩子。
他不过就是个小孩子。
那场戏也不过是场戏,连吻戏都不算。
银河摸了摸心脏处——至今未停止的慌乱。
宇宙的外形与性格有很大反差,正如他的许多粉丝所说,天神大人和啾啾之间存在着一个按钮,他可以随意转换。而银河有信心认为,他的这种转换,她看过不下两三次了。
一开始可能是会有些惊讶,但不管怎样想,今天的拍摄,她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
宇宙向她靠近的那个瞬间,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甚至有些危险。同时她也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和失望,他所展现出的两种人格,究竟哪个才是他的本性,她分辨不清。
所以那一瞬,她是想逃跑的。
如果就那样陷进去的话,好像就再也无法逃出了。
就像今日的拍摄那样。
总有一日,她的虚张声势和故作淡定,也会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虽然她早已不是会被拍摄内容或对手所影响的人。
银河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坐起来,把刚才那些杂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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