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阁臣堂官议事,如今那几个朝臣兴许尚未离开,女儿这么一闹,说不得能拿舆情压一压太子。
毕竟太子说郦氏的那一段空口无凭,而她女儿至少眼下尚是太子嫡母。
顾云容悄无声息进来,立在桓澈身侧。
不知是否危难状况都能了,若非看在宁安追随多年的份上,大人怕是会依照规矩断了宁安的臂膀。
宗承又交代韦弦几件事,敲打道:“莫要犯傻,安心做事,宁安就是前车之鉴。”
韦弦忙应诺,领命去了。
宗承慢条斯理摆弄着面前几案上摆着的一斛珍珠。修长手指在莹润圆珠间缓缓划过,拈起一颗在指尖慢转,倏地松手,珠子应声落下,击出柔腻轻响。
他平生最是崇信,最不堪忍者唯背叛二字,凡叛他者,皆不会有好下场。他的手下更应当绝对忠诚。
但他在宁安那件事上那样恼火,追根究底也还是因为云容。
他已经因为顾云容破了无数的例,也做了无数他明知道对他无甚益处的事。但每回事后,他竟然一点也不后悔。
他已经离当初的他愈来愈远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一再去做他从前认为毫无意义甚至是愚蠢的事。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当继续这样,但理智并不能完全操纵感情。
原本就是游走在深渊边缘的人,如今面前却是又起一道迷雾。
一道勘不破、穿不过的迷雾。
梁王的船泊岸后,连夜登陆。
他正打算去早先安排好的宅邸下榻,但在半道上遇见两个前来传话的小厮,说是宗承大人邀他过去一叙。
梁王怔了一下,惊喜之余,又心中犯疑。宗承疑似是太子一系的人,为何会邀他过去?又为何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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