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奴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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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2/2)
将我杖责六十棍,又以为我死了,将我扔到山里,这之后才遇见了虞家的搭救。我爱马,却因一时疏忽断送了它们的性命,这感觉就好像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朋友,但我何曾想如此?若管家能宽恕几天,我必定倾尽全力,探明真相,可他没有,这便成了我莫大的遗憾,直至今天,仍满心愧疚。故而那日我是感同身受,不忍悲剧再次发生。”

    言及此处,心意难平,仿佛又见棍棒如雨,血红满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噙不住便猛落了下来,我只赶紧扭过头,用袖子狠狠拭去,并不想被瞧见。稍待平静几分,再转去看李世民,他倒像是定住了神一般,满脸凝滞,甚至有些悲悯地望向我。

    “呵呵……”我觉得他不该用这个眼神看我,他是最没有资格可怜我的,便冒出一阵冲动,不再忌惮,轻蔑地笑出来,更讽刺地说道:“这个世上,卑贱之躯就是这个活法,位高权重之人根本无法理解!他们只会虚伪地怜悯,转脸便继续冷酷地摧残!他们享受居高临下带来的得意,更嗜爱欺压霸凌给予的痛快!”

    “够了,你到底年轻,不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焉知天下之大,显族之中就没有善类吗?”我话音未落,他便冷冰冰地抛出这一句,好像怒了,却没有发作。

    我依旧笑笑,心知自己已算得逞,自不必再去顶撞,只不卑不亢地答道:“嗯,是啊,我是年轻,是不知道天下有多大,显族有多少,这其中又有多少善类。”

    “回去了。”他也还是那般,兴致更减,神色更冷,然后说了三个字,猛然扬鞭,奔马而去。

    这便是不欢而散了。望着面前扬起的尘土,我慢慢倒有些释然:这个僵局我纵破不得,还守不得吗?

    ——从萧鉴处写来

    自灵花寺鱼水相欢,萧鉴心中甚是自得,了却夙愿似的,日日想到便隐着一笑,不知有多欢喜,将先前的许多闲愁都暂放下了。可这一切虞秀姚并不明白,看萧鉴气色越发好,还以为他是因为伯父萧瑀回京了,府上团圆了才如此,便只随着一同高兴,无可多思。

    这日一早,萧鉴堂屋待客,秀姚便在卧房对镜梳妆。不多时客人离去,萧鉴也自回房。那妆台前的形景,秀姚杏脸桃腮,纤腰束素,正拈一枚绢花,往乌云堆的发髻上戴,端的是婀娜动人,娇美可爱,把萧鉴看得失了神,不由止步屏前。

    “十八郎,你什么时候来的?站着做什么?”虞秀姚余光里瞥见萧鉴,先将身迎了过来。

    “才到。”萧鉴只淡笑一语,倒不着痕迹。

    二人相携来至妆台前落坐,秀姚为夫君奉上香茶,请他稍待,转而继续佩戴发饰。萧鉴本也空闲,倒乐得在一旁观赏这幅“香闺晨妆图”。秀姚从手边的匣子里挑出一支银钗,正要往发间簪去,忽见这匣子下头压着几张纸笺,一时想不起是什么,展开一看才知是阿真写给她的识马要领。萧鉴亦将这情形收入眼底,且更一眼就认出那纸上的字迹是阿真的。

    “那是什么?倒不像你的字。”萧鉴明知故问。

    秀姚一笑,倒也不想瞒着,索性将纸笺递给了萧鉴一观,言道:“我上次不是说学了马吗?这便是我那老师写给我的识马要领,那日我往这里一放就忘了。唉,可惜我也辜负她了,终究学不来。不过,你道我这老师是谁?”

    萧鉴这便看罢,内心甚觉阿真是个识马的大才,字迹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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