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京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辗转反侧到后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太阳刚冒出山头,屋门便被一把推开,语薇背着手冲床上的凉京喊道:“大懒虫,起床啦,太阳照屁股啦。”
凉京迷迷糊糊醒来,半坐起身子,瞧清来人,稍有窘迫,含糊嘟囔道:“进别人房间也不知道敲门。”
“咦,你这无赖还有害羞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语薇在一旁抿嘴偷笑。
“好啊,我是无所谓。”凉京作势要掀开半掩的棉被。
“啊!”语薇慌忙一手遮在眼前惊呼出声,凉京却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道:“我穿着衣服呢。”
语薇睁眼从指缝瞧去,见他果然身着长衣,嗔道:“你这人睡觉也不脱衣服,不怕硌得慌么。”
凉京咧嘴一笑道:“昨晚想事情出神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给,穿这身。”语薇从背后拿出一身黑衣,没好气地摔在凉京身上。
凉京摸着新衣,入手轻柔细软,只是整个衣裳除了漆黑再无别的颜色,奇怪道:“进那藏书楼需穿新衣也是流音阁的阁规么?”
“呸,”语薇白他一眼,道:“你如今是冬堂弟子,今天第一次亮相,自然要穿冬堂的堂服。”
“哦,”凉京忽的想起昨日练武的弟子身着确有颜色之别,只是印象中并无黑色,正自奇怪。
语薇却脸色一红,走出门外,转身倚在墙上催促道:“快换衣服,再晚我可不带你去了。”
两楼间隔不过千丈,俩人走在路上,语薇却不似之前说的那般着急,每逢碰到同门弟子,总要拉着凉京热情的介绍一番。
“赵师姐,这是冬堂新入门弟子凉京,以后请多关照。”
“刘师妹,冬堂来新弟子啦,他叫凉京,他若敢欺负你,找我便是。”
语薇一路叽叽喳喳逢人就打招呼,凉京在她手中就如木偶般机械的向各位同门师姐点头问好,众弟子见他虽生的俊俏却木讷呆滞,无不丹唇轻启,性子泼辣些的还总要在他胳膊拿捏一番,口中笑道:“我们流音阁也有男弟子啦。”惹的语薇阵阵不快。
无论如何,“流音阁首位男弟子”的称号也便传播了开来。
一路走走停停,小段路俩人竟走了半个时辰,凉京心中极不耐烦,有火却不好发作,终于到了一偏静处,不禁开口恼道:“我说你就不能安静点?照这么走明天也到不了藏书楼吧。”
“瞎说,”语薇面带喜色,对他的抱怨毫不介意,她一指前方道:“喏,马上到啦。”凉京循着她的手指望去,不远外白茫茫一片,似是雾气环绕,高十丈有余,雾中确有一楼影隐约可见。
“走吧。”语薇一推凉京,朝那雾色走去。
不消一会,俩人站在雾气前,凉京抬头瞧着氤氲腾绕,连那阳光都穿之不透,不禁感慨道:“这雾气好生奇怪,怎地无端出现在这里。”
语薇亦是第一次离的藏书楼如此之近,痴痴望着头顶,说不出话来,旋即又听凉京问道:“我们就这么进去么?”
语薇茫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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