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模样,似是恨不得用言语直接将对方给扼杀了。
而他很难得的,看到了一向在外人跟前温和的阁下有了情绪上的波澜与动容,那垂落在身旁的手背青筋直爆。
只知道二人站在那里交谈了许久,许是交谈并不愉快,所以二人身上都带着一些浓厚的戾气与不悦。
片刻,这位上位者身形微动,转身离开,说是来看老爷子的人连病房都没有进。
与宋蓉在进行一番激烈的言辞交谈之后,转身离开。
楚兵见此,提步迎了上去,将秘书的职责进行到底。
他将走两步,宋蓉在身后急切的呼唤声响起,跨步追了上来。
“与宋家人而言,这辈子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兢兢业业的将老祖宗留下来的知识传递下去,我们现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祖国强大,为了祖国的发展,权力纷争我们不在乎,阁下何不放我们一条生路。”
夏以深的步伐顿住,而后缓缓回眸,睨了眼人,扯了扯唇畔,牵出一个无情的笑:“上位者是我,你才能求生路如果是别人呢?”
如果是别人宋蓉还会到那个人跟前去,这么求生路吗?
不!
他们没有别的路可走,除了支持上位者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条路,宋蓉现如今敢站在他跟前跟他谈条件,就是因为宋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培育之恩。
说他蹬鼻子上面宋蓉何尝又不是呢?
上位者扔出了这话,便走了。
行至电梯,楚兵站在身旁一言未发。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位上位者狠厉的情绪在四周散开。
“请顾先生走一趟。”
“明白,”楚兵道。
他想,这位上位者前来应该是有目的的,但此时,显然是目的没有达到。
这才在离开医院时,道了这么一句。
一行人下楼,刚行至医院大厅。
前面引路的保镖步伐逐渐停住,楚兵透过人群望过去,只见人席谦带着秘书与警卫也出现在了医院。
心里一咯噔。
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后背不自觉的冒出一身冷汗,心想:屋漏偏逢连夜雨。
真是要来一起来。
不来一个都不来。
“阁下,”席谦见人,迈步前来,温温和和的打招呼。
“也来了?”夏以深隐去一身情绪,望着席谦道。
“听闻宋老病了,过来看看,没想到阁下也在。”
二人的寒暄客气,在外人听来像是多年老友见面。
你来我往之间面含浅笑,话语温和腔调平稳。
可彼此身旁的人都知道。这面含浅笑话语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剑拔弩张与政界斗争。
更加知晓、这二人活着的时候是做不成老友了,如果有朝一日死了埋在公墓里指不定还能做个邻居什么的。
楚兵抬手跟席谦的秘书握手,轻轻触碰,便松开了。
出于礼貌,出于面子,或者是碍于现场有旁人在。
“怕是来晚了,宋老刚歇下,”上位者望着席谦温和开腔。
一旁楚兵听闻这话时,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远处的人,后者会意,从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抽身离开。
席谦信这位上位者的话吗?
自然是不信。
混到现如今的位置,也不是白混的。
他笑了笑:“是吗?来都来了,上去看一眼也好过白跑一趟。”
上位者含笑地点了点头,不显山不露水道:“也是。”
说着,上位者还积极贴心的往旁边去了一步,给他让出了道路。
此举,让席谦多想了一分。
但这一分多想,没能阻止住他的步伐。
这人仍旧是跨步前去。
“阁下,”楚兵行至上位者身旁,低声问道。
后者恩了声,而后道:“不急着走,等等席副。”
这腔调颇有一种看好戏的姿态。
楚兵有一阵沉默,这沉默,显然是为了某人而默哀。
他点了点头,站在车旁,看着一众警卫将记者拦在外围。
目光落在医院大门处。
果然,不消片刻去而复返,上位者坐在车内,望着从医院大门出来的人时,唇角勾了勾,面上含着几分讥讽与嘲笑。
而后,伸手按起了车窗。
缓缓转头,冷冷道:“走吧!”
是挑衅,是踩踏,更是不屑。
视线回顾到数分钟之前。
席谦与上位者在医院大堂里寒暄客气时,秘书奔上去将阁下的原话告知了仍旧站在长廊里的宋蓉。
意思明显,无须明说。
席谦上去时,宋蓉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见人来,与之寒暄客气一番之后直接告知老爷子刚刚歇下,过了探视时间。
席谦是政客,最擅长做戏,本是想寒暄一番了表自己对宋家的关系。
可宋蓉也是个出了名的冷美人,全然没有交谈的意思,再聊下去,就会显得他像个小丑了。
于是,寥寥数语结束,他便转身下楼。
这人连病房门都未曾踏进去。
这场大戏,由宋蓉一人担角儿唱完,无论是与上位者的对峙,还是眼前人的礼貌寒暄,宋家其余人连面都没露。
将一下去,便见到了对手那副看好戏的神情,以及讥讽戏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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