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入冬季好长时间不开暖气。袁晋雅刚搬进去住不久,有一次炒菜,油烟弄
响了火警,害得那女人一场虚惊,以後只要袁晋雅做饭,她就往厨房跑,还要装
出别有它事的样子,费尽心机……事情是不愉快的,但袁晋雅语气平淡,彷佛是
在叙述别人的事情。或许是由於自尊,她不愿表露出太多的不快?但我还是感到
了她内心的郁闷和无奈。
我听著袁晋雅信任的絮叨,细细感受她亲昵的依偎。一位国内漂亮的电台女
主持人像大多数普通留学生一样在英国遭遇这些琐碎而不快的事情,这使我心中
酸痛,更是怜爱有加。她属於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女孩子,肯定不乏追求者,但
至今尚未挑到一个如意郎君,那她究竟是想找一个怎样的人呢?莫非她在婚姻方
面有不切实际的要求,抑或她冥冥之中偏中意普通如我这样的男人?我们相识才
几个小时,她却毫不设防地向我一吐心臆,我感到有些承受不住。
我们走到Tottenham地铁站口,左拐进入牛津大街。我们俩都不提
怎样回到李君家的事儿,似乎心照不宣,希望彼此守著渡过伦敦千禧年的除夕
之夜。一位清丽女子温软红唇和一见如故的相依相偎,给过了几个月枯寂留学生
活的我带来了强烈的心理和感官冲击。我的下部长时间充血,发胀发痛。走在一
群群的英国人中间,我们两个形影相吊的中国人的心在天然的亲和。
牛津大街的人们还处在迎接新年的喜悦之中,来来往往的汽车中年轻人探出
头来大喊HappyNewYear,向行人飞吻。有的小伙子冲到汽车边与车
内的姑娘亲吻,祝福和便宜兼得。
快到OxfordCirsus时,人行道上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疯疯
癫癫与过往的行人拥抱接吻。其中一位棕发扎发带的姑娘夸张地把我从袁晋雅的
身边拉开,不依不饶地与我接吻。她的口中是一种清甜的Lager啤酒与香醇
的奶油奶酪混合的味道,脖颈和发间散发的体味很令人兴奋,像是催情剂。
这一幕尽管有些突然,但我还是敏捷的作出了反应。我恰到好处地回吻了她
一下,然後赞叹道∶“Youaresobeautiful。Godbles
syou。(你真美丽。愿上帝保佑你。)”
“Thankyou。”这位额头宽阔、睫毛长长、丰臀长腿的姑娘放过了
我。袁晋雅在笑,竟有些讪讪的意味。
“真是个小妖精。”我半开玩笑半由衷地说。袁晋雅又挽住我的胳膊,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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