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来了,不断地撞门,可把我们吓坏了。」
「他们冲了进来,说我们是卖淫的,叫我们赶快跟他们去。我说∶『屋里就
只有我们几个女的,凭什麽说我们是卖淫的?』他们就从窗台拿出那袋避孕套,
说∶『不卖淫怎麽会有这麽多避孕套?』我说∶『我们刚搬到这里,谁知道是谁
放在这里的呢?』他们不管,硬是把我们拉走了。」
「到了警察局,他们连夜审问我们,但是我们都没有干,所以都没有承认。
他们就把我们绑在椅子上,用鞭子打,用脚踢。」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想低头看看她有没有流泪,但又忍住
了。不过她语气倒不是很激动,只是很愤恨的样子。
「我的手臂都肿了,但是我就是不承认。他们打累了,就把我们按在地上,
跪在那里,要我们承认干了,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承认嘛,所以我们都摇头。他
们一看审不出什麽来,也困了,就把我们锁上,回去睡觉了。这时已经是後半夜
了。」
「第二天他们来了,给我们松了绑,还给我们喝了点东西,说据调查不是我
们干的,我们可以走了。我说∶『怎麽你说走就走,我不是白白挨你们打了?』
他们说∶『是有人举报你们。谁叫你们是外地的,又是女的?』他们还对我说∶
『你一个大闺女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出来乱跑干什麽,你以为这个世界很太平是
吗?』然後他们给了我们一点钱,叫我们赶紧买车票回家。」
「回家我也呆不下的,所以就到天津来了。」
她说完了。我一时不知说什麽好,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你在家里找不到工作吗?」我终於找着了词。
「唉!那有这麽容易,现在下岗的人多着呢!」
毛泽东下乡,邓小平下海,江泽民下岗,这好像都是不得已的事。我对目前
的失业现象是很理解的,改革总是要付出代价、要经历阵痛的,老实说,还有更
多的人该下岗的,包括我们公司的若干「领导」。
但听了阿朱的话,我心中不禁一阵伤感,以前在学《社建》的时候,谁都会
背「要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要把改革的力度、人民可承受的程度协
调起来,要做好社会保障工作。」但当时只是死记硬背,有谁会去理解这些话背
後的含义呢?是不是因为要协调这种关系,国家才没有彻底清除色情业?是不是(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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