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极无聊,向华姨学来打发时间罢了。你……你莫要多想。”
聂阳苦笑道:“你学学这些,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总要爱惜自己才行,这种
事慢慢来,急不得的,别再这么折磨自己的手指了。”
柳婷摸着自己新破食指,闷闷道:“我本来已好了很多,方才……方才是你
吓我,才又刺到了。”
觉得她对这类事情应该不是很有兴趣,聂阳好言劝道:“若是不喜欢,也不
用勉强。咱们这种从小习武的,拿绣花针本就不在行。”
柳婷默然片刻,缓缓道:“我一定要学,那些女儿家该会的事情,我一样也
不要落下。我不仅要学会,还要做好。”
觉得她语气有异,聂阳只好安慰道:“这只是些杂事,你不必看得如此重要。
你学会与否,我并不在乎。”
柳婷浑身一震,垂首望着自己握紧的双手,一字一句道:“你一时不在乎,
又岂能一世也不在乎?”
她仰头看着聂阳,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表哥,有些话我从不愿提,现
在说起,恐怕只会说这一次。”
她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攥得更紧,相贴的虎口都泛起了一片青白,“你的养母,
我虽然一直叫她姑姑,可真要算起来,她其实是我的表姨才对。我姓的柳,实际
上是从了母姓。虽说没有姑姑相助,就没有今日的我,可我却连她的模样,也记
不得。我费尽心思替姑姑报仇,只因为我娘孤苦而死之际,唯一反复提醒与我的,
就是这唯一的恩人。”
并不想将柳悦茹的事情再加以细说,柳婷转而道:“柳家庄第五代弟子之中,
其实并没有我的名字。柳家的祠堂之中,连我娘的名字也没有,更不会有我。我
们母女,在柳家庄中,仅仅是个不得不存在的错误。”
聂阳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只有靠她近些,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额发。
柳婷将脸颊靠在他腰侧,轻声道:“我不知道我爹是谁,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只知道他并非武林中人,而是个游走各地的青年商贾。娘受
朋友之托,帮一支镖队送了一次红货,与他朝夕相处了半月有余,就此倾心。那
时……我娘除了一身武功,也是什么都不懂不会,而我爹家中,已有正妻在室。
庄中长辈出面阻止,无奈我娘性子倔犟,抛下家中父母,与他私奔去了。那时,
他也对我娘说过,这些杂事,他全都不在乎。”
她没有再继续说后面的话,她也不必再说。正如她所说,有些事,即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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