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散,跪匐在地,一言不敢发,哪敢攀惹。稍事清醒,不及收拾衣襟,一溜烟抱
了肩,鼠窜而逃。
可怜贾璜,机关算尽,到头来终是竹篮打水,功亏一篑!
赵姨娘亦骇得面色如土、魂不附体,强装笑颜,道:“二爷休得误会,妾身
偶感不适,贾璜前来探视,并未则个。”
宝玉斥道:“呸!扯臊!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贾璜刚才一番言
语,我尽悉听之。不识相的,还敢抵赖!倘若将你们私下鬼混之事说与老爷、太
太、老祖宗知道,看怎的治罪与你!”
赵姨娘闻言,身如一泥,跌坐于地上,哀哀道:“二爷饶恕则个!天幸二爷
赶来,终不致铸成大错!事已如此,听凭二爷发落。”
宝玉冷笑道:“我贾府官宦人家,何等风光!姨娘偷汉,倒偷到侄儿身上。
你身为长辈,恁般无耻!”
赵姨娘把乳峰挺起,泣道:“你那老子爷成天只知仕途经济。我一个妇道人
家,有了夫主,却似嫁个活寡!人非草木,孰能无欲?更何况我正值风华年纪,
怎能耐禁孤枕单衾之苦,如何听得雨洒寒窗,哪禁得了风吹冷被?”灯光之下,
越显得柳眉笼翠,檀口含丹。
宝玉听了这一絮叨,不由想起焦大那日乱嚷乱叫,说甚么贾府里每日偷狗戏
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真是俗语说的好,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作儿子的,如何断得老子爷的床帏之事了。
心想,也罢,胳膊折了,还往袖子里藏呢!嘴上话语变软,放低声音:“可
你也不能瞒着人去偷汉子,不说坏了自身贞节,也是大大羞辱门庭哩!”
赵姨娘看在眼里,暗忖,都说宝玉怜香惜玉,果然不假。一时间,破啼而笑,
道:“瞒谁也不瞒过我的亲亲宝二爷,这不给撞上了!”嘴里言语着,手上撩起
裙裾,松开双腿,赤精条条,露出那白生生嫩松松的肉儿,竟是要与宝玉行那周
公之礼。
原来,赵氏平日见宝玉丰姿韵秀,一表人材,心中早就爱煞。心想,让他谙
一回滋味,看他怎生待我?
宝玉见赵姨娘逼近,惊得脸儿通红,佯作不谙道:“姨娘意欲如何?”
赵氏晕着脸,双臂抱住宝玉,樱唇在他的脖颈连连亲吻,淫淫腻腻道:“二
爷天性聪灵,何须妾身一言道明?岂不羞杀人也!”却将宝玉的手送入自己亵衣
内。
宝玉手臂碰到妇人的酥胸,登觉娇弹圆耸,肌肤滑腻,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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