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村里真的彻底没粮食了,听说附近村里有饿死的人了,我这才真急了。
母亲也躺不住了,她让人用马车拉着她,到镇上找领导去了,第二天,还真
的带了几袋粮食回来。
我很吃惊,母亲说:镇上人也都没什么粮食,这是你爸爸以前部队的战友,
还在部队,他们给我们匀出来的粮食。
可就这几袋粮食,我们村没直接饿死人,不过一些老弱的因为营养不良,还
是去世了几个,也算间接饿死的。
就连后山的泉水都快断了,本来喷涌的泉水,现在小孩子撒尿一般,根本不
能浇地,能够大家喝就不错了。
好在我们种了不少高粱,有了点收获,大家分了一些,大部分还是交给了国
家。
麦子种下去,基本没有苗出来,地里干的都板结了,开裂了。
后山是我们的命根子,泉水不涌了,但还有,山上的野菜还是有一些的,老
瞎子已经把能吃的,毒性小的草药都告诉了大家,反正能吃的东西就是活命的根
本。后山上的绿色的东西,也被我们吃的差不多了。
终于有人要去逃荒了,母亲拦不住大家,不少男人都走了,老瞎子说:出去
说不定能活,那点粮食留给女人孩子们,也能抗久些,就让他们走吧。母亲无奈
的让村里那些男人们离开了家乡。
又入冬了,明年的麦子肯定绝收,今年的田鼠都少很多,全村的老少都去抓
田鼠,但收获比第一年少了很多很多。
老瞎子很懊恼,他说不应该说出山药的事情来,要不山药长到秋天在挖,肯
定能比春天挖收获大很多。
我心想,山药到了秋天,都长成柴火了,还能吃么。
会计老李没走,村东的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壮汉叫老曹,也没走,我们选他当
了文书,三人组成了村委会,大家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肚皮的问题。
老曹是猎户出身,他主张往深山里走,看看能不能搞些大的猎物,老李想把
大家的粮食再集中起来,统一做饭,统一分配,这样可能抗的更久一些。
两个主意我都支持,我让母亲跟部队的叔伯们写信,要了三杆步枪,和一些
子弹,准备进到山里去,老李和我母亲把村里的粮食全收上来,大家一起做饭,
一起吃。
村里能打枪的人我和老曹,柱子本来也是好手,可是逃荒去了,我们有些挠(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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