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咦」了一声,却见窗户里忽闪忽闪地又亮了起来。
双儿嗖地挺身再窜上去,照旧看了看,落下来惊道:「还是不见有人。」
虚竹低呼:「没人?那是谁点的灯?」
双儿往虚竹身上靠了靠,颤音道:「是没人,只有……只有墙上一幅画……
画上有人……」
虚竹拉起双儿冰凉的小手,勉强笑道:「你是从鬼屋里出来的,难道还怕鬼
吗?」说完不由一怔,脊背登时一阵发麻,想起可卿房间那幅画,上面画得正是
可卿春睡。
那灯忽一下又灭了。
二人同时又呀了一声。
双儿紧紧贴在虚竹身上,手在虚竹手里微微发抖。
虚竹摒住呼吸,小声道:「这里有些不对头,咱们走吧。」
双儿正等他这句话,急忙点头,拉住他就跑,跳出院墙才长吁一声。
虚竹越走越后悔,适才应该把事情弄个明白,就是见见可卿的鬼魂也好,人
长得好看,鬼魂自然也不会太难看。
回到水月洞天,虚竹拉着双儿回了自己房间,一进门却听到了说笑声,掀开
隔间的纱幔看去,见尤三姐坐在雾汽腾腾的浴桶里,露着雪白的脖颈和胸脯。
短碴头皮的沁香和挽着长发的鹤仙,二人如婴儿般只穿个肚兜,在浴桶旁汗
淋淋的忙碌,正给尤三姐洗澡。
双儿见状,转身溜回了自己房间。
虚竹进去隔间,见浴桶里放了好些玫瑰花瓣,满屋香喷喷的,尤三姐长发飘
在铺满花瓣的水面,歪着脑袋眯着眼,脸蛋灿若红霞,依旧酒醉未醒。
沁香见虚竹进来,向他指指尤三姐的臂膀,神秘地笑了笑。
虚竹弯下腰,见尤三姐白藕般的臂膀上一点淡淡的粉红,想起她这里有一颗
红痣,惊讶道:「怎么把颜色给洗没了,在水里泡得太久了吧。」
沁香扑哧笑道:「我的好爷爷,原来你还不知道,这是女子的朱砂。」
虚竹问道:「朱砂?做什么用的?」
沁香道:「听说是从西域传来的秘方,女孩儿家自小点在胳膊上,怎么洗也
不会掉,只有破身后才自己没了。」
虚竹哦道:「我好像听说过,但从未真正见过。」
沁香从水里拎出尤三姐湿漉漉的头发,笑道:「我们两个也是头回见着,平
常女子是没有的,尤夫人原是回回儿那儿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风俗。」
虚竹又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吃惊:「难怪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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